等到大伙用冷水把四個外省人澆醒,正在推推搡搡的推著他們往派出所走時,周所長帶著兩個公安聞訊趕來了,問明情況后,叫兩個公安送老大到衛(wèi)生院里,找院長給他接骨。
老大嫌衛(wèi)生院醫(yī)療條件不好,有些不樂意,被周所長罵了一頓,只好悻悻的去了。
被老狼他們找來助陣的瓦窯伙子們都散了,就剩下手套幫的人,跟著周所長回去錄口供。
李士帶著十多個龍嘎人,提著扁擔(dān)來到街上時,一切都結(jié)束了。李士看到李傷沒有受傷,也就放下心來,吆喝著,跟著大家一起回家了。
沒有想到的是,三個外省人都是老油條了,一副瘟豬頭不怕開水燙的死樣,不但不承認(rèn)調(diào)戲王瑩姐妹倆,還倒打一耙,說是王瑩姐妹倆和李傷他們一伙串通好了,放他們的鴿子,還趁機打劫他們,如何如何,這樣那樣。
王瑩氣得半死,卻又無計可施。老狼破口大罵,恨不得上去弄死他們,但是周所長在場,也不敢過于放肆。
周所長自持身份,不好刑訊逼供,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傷沉默了好一會,扭頭看著周所長:“所長,你不是要去找兩個村干部來換我們,讓我們回去嗎?”
周所長愣了一下:“哦!是的!我走了之后,你們不準(zhǔn)打他們!聽見沒有?”
當(dāng)著三個外省人的面,他們說的是云普話(也就是云南普通話),雖然拗口,但三個家伙還是聽懂了。
老二老三老四看到周所長真的向外走去,慌了:“公安同志,你不能走!”
“你走了,這些家伙肯定要弄死我們!”
“我們就是調(diào)戲了一下,又沒有動手,你不能看著我們被他們打!”
“……”
周所長真的煩了,懶得理他們,只是對老狼說了聲“注意點分寸”,就拂袖而去。
李傷自顧自的走到辦公桌后坐下,把兩只腳伸到桌子上,雙手十指相扣,抱著后腦勺,看著頭頂上的樓板,閉目養(yǎng)神。
在他身后,墻上,畫著一個大大的國徽,國徽下是毛主席像,下面寫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老狼看著光頭:“老規(guī)矩!如果一招打不到對方,就算輸!輸?shù)模裉焱砩险埧?!?br/> 老二老三被幾個小弟拖到屋子中間站著,看到兩人一臉壞笑,怕了,趕緊求饒。
光頭把十根指頭掰得啪啪直響,獰笑一聲“晚了”!話剛說完,他已經(jīng)飛身跳起,掄圓了胳膊,一拳砸在老三脖頸子上。老三只來得及呃了一聲,就昏了過去。
幾乎與此同時,老狼大喊一聲,一轉(zhuǎn)身,右腿向后踹出,把老二踹出了兩三米遠,摔在地上,艱難的咳著嗽,再也爬不起來了。
老狼笑了笑:“平手!”
“你請客!”
“應(yīng)該的!”
“幫主!你覺得我和光頭這一招,還行不?”
“打綁著手的人,還湊合!”李傷淡漠的說了一句。
老狼大窘,一步一步向老四逼近:“現(xiàn)在輪到你了,小子!”
老四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喊:“不要打我!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