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下地,系上旗袍的盤扣,又撫平發(fā)絲。
拉開門走到樓梯口正和程副官打了個照面,我問他:“馬宛央來了?”
他點頭,“司令說的沒錯,夫人冰雪聰明?!?br/>
--司令,刺客抓到了。
--即刻押至地牢,待我審訊。
耳熟能詳?shù)膬删湓捄徒裢砺┒窗俪龅膶υ挘阌怪靡伞?br/>
“聰明不敢當?!?br/>
“不過是聽懂了程副官在對我丈夫打暗號?!?br/>
“程副官真是煞費苦心?!?br/>
“不如,我代他謝謝你。”
高高在上的司令,見色起意根本不需要藏著掖著。
謝謝程副官的多此一舉,惹我生氣,無心睡眠。
我淺笑著向他福身,他惶然地摘下軍帽對我彎腰鞠躬,吃癟的語氣:“夫人看我不爽,我愿自罰上伏虎?!?br/>
這話若換作關(guān)北離來講,興許我會有幾分痛快。
懶得和程副官置氣,我別過臉,手捂住嘴巴里的一個哈欠。
我的丈夫大半夜折騰我起身伺候那個落水女人。
諷刺笑話。
我下樓的動靜極輕,樓底下的談話聲清晰的落入耳底。
“commander關(guān),說話要算數(shù)?!瘪R宛央盛氣凌人的聲音:“我來了,蝴蝶胸針還給我!”
“砰~~”回應她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我抓緊了樓梯扶手,大膽的探頭往外看去。
馬宛央一身黑色夜行衣,通身水淋淋的立在大廳正中央,她的腳邊躺著一個眉心中槍的男子,攤開的血漬幾乎要沒過她的鞋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