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侍衛(wèi)身手了得,聽說是蕭將軍的左膀右臂,所以特意請你過來教授這些孩子騎射。”陸天尋客氣道,“原本我應該親自上門去請,但是實在忙不過來,加上我心里覺得和將軍府很是親厚,所以才這般冒昧?!?br/>
“親厚?”蕭畋手里握著茶杯,冷聲道,“親厚遠遠算不上?!?br/>
想挖他墻角,還說得這么清新脫俗?
少套近乎,易卿和你不熟!
做個患者,還自我發(fā)酵,覺得一見鐘情了?
陸天尋并沒有惱怒,從容道:“蕭侍衛(wèi)今日似乎是帶著火氣來的?!?br/>
“易卿是我的?!笔掝辈焕@圈子,開門見山地道。
陸天尋愣了一下,“易卿和你說了?”
“說什么?”蕭畋反問,“你和她說什么了?”
兩個男人都沉默了。
陸天尋想,易卿是不可能說出去的,剛才是他想岔了。
蕭畋想,陸天尋這混蛋,竟然還和易卿說了什么!他原本只是預防的,沒想到打了個正著!
聰明如他們,都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
陸天尋先開口,風度極佳:“‘初嫁從親,再嫁由身’,易卿的事情,她自己就能作主。蕭兄,不如我們君子協定,公平競爭?”
蕭畋:誰跟你公平競爭,我就是他的初嫁!
然而他也不能這么說,只能木著臉道:“別浪費時間,你絕無可能?!?br/>
陸天尋道:“果真如此,我也愿賭服輸。但是易卿嫁人之前,我也不可能放棄?!?br/>
蕭畋面沉如水,兩人不歡而散。
偏偏陸天尋還不識趣,看蕭畋離開,還在他背后道,“那蕭兄,來書院的這件事情,咱們就算定下了?!?br/>
于是蕭畋來了一趟,只看到妹妹被調戲,多了個想要和他搶易卿的“兄弟”,還攬下了差事,別提多苦逼了。
不過他偷偷去包子念書的房間,在外面看了一會兒,看他小小的人兒,混在一群比他大許多的孩子中,卻毫不露怯,總算欣慰了些。
如果不是看陸天尋還有才能,他肯定要給包子換個師父。
從書院離開,蕭畋覺得氣悶,想了想后便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這么些日子過去,也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從薛詞的事情中走出來。
朝中的人,從皇貴妃和大皇子死之后皇上的冷淡態(tài)度中,似乎都嗅出了異樣的氣息,從前和薛家交好的人,也開始觀望起來。
“你的良心,是不是狗都不吃,給你吐出來了?”皇上看見他就陰陽怪氣地道。
蕭畋:“……告辭!”
“滾回來!”皇上怒道。
蕭畋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好些了?”
“腦門的綠,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被噬献猿暗氐馈?br/>
蕭畋道:“人已經死了,再介懷也只是你自己傷懷,何必呢?”
“勸人誰不會說?你老婆孩子熱炕頭,從來不知道存在的兒子還是親生的;我呢?”皇上總是忍不住比較,越比較就越生氣。
蕭畋無語,“看起來你是好了。”
“不好難道為她們陪葬?我還沒有那么賤。說吧,你進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