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會連累別人?!币浊涞?。
她不會告訴蕭畋,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她提前出發(fā),也提前幾個月到達了離城。
離城和其他地方不一樣,蕭靖寒這些當兵的是一個龐大的群體,毛氈這些流放的囚犯又是一個大群體,還有一些在各地犯了事跑到邊關(guān)避禍的人,所以就導致民風尤其彪悍,而且還是鳥不拉屎的荒涼所在,所以老實巴交的百姓難以維持生計,做正經(jīng)生意的人也不多。
易卿到了那里之后經(jīng)歷了幾個黑點,勉強全身而退之后,終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她女扮男裝,混入了軍營做軍醫(yī)。
她醫(yī)術(shù)好,又勤奮,只是個子長得小總被人開玩笑。
也是那時候,深入其中,她對蕭家軍甚至蕭靖寒,都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后來軍營中被奸細投毒,很多人中毒,易卿找到了解藥。
但是她不敢暴露身份,所以把功勞推給了老軍醫(yī)。
也是那位老軍醫(yī),一直護著他。
老軍醫(yī)德高望重,易卿請他幫忙,然后輕松把毛氈弄了出來。
易卿當時也可以從蕭家軍中找人幫忙,但是一來怕暴露自己女兒身,二來也不想好人以身涉險,所以索性找個壞人互相利用,前提是她能善加利用。
那時候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有交集。
而毫無疑問,只要她說出那個老軍醫(yī)的名字,蕭畋就能順藤摸瓜摸出當年的許多事情。
這是她所不愿意的,所以她才會隱瞞。
“你不說我不強求。”蕭畋深吸一口氣,“但是你立刻給我想明白,當年到底還留了多少這樣的隱患。你給我列個名單出來,哪些人可以留,哪些人不可以留?!?br/>
“沒有了?!币浊鋼u頭,“我能想出來的,自己當時就已經(jīng)處理了。毛氈爛賭成性,我以為他活不到現(xiàn)在的,所以才沒有放在心上?!?br/>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br/>
“你打算怎么辦?”易卿好奇地問道。
她神色輕松,好像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fā)生,或者說和她沒關(guān)系一般。
“毛氈不能留?!笔掝蹦樕?。
易卿想了想:“震懾?”
“是。”
“那你去安排吧?!币浊涞?。
她的這反應讓蕭畋有些愣住。
“怎么?我靠你不行嗎?”易卿沖他拋了個媚眼,“女人依靠男人,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蕭畋臉又紅了,既是羞紅的,也是氣紅的。
看著他甩袖出去,易卿大笑起來。
然而等蕭畋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照壁之后,她臉上的笑意一寸一寸瓦解。
易唯薇,孫小花,都給她等著!
她不怕有人往她身上潑臟水,可是連累到包子,那就是碰觸到了她的逆鱗,絕對不行。
孫小花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可是她沒敢去看熱鬧。
后來她出去打聽,說什么的都有。
她只隱約知道,易唯薇找出來的毛氈真的去鬧了,但是結(jié)果不明朗。
但是隨后她聽到了一個令她渾身發(fā)冷的消息——毛氈慘死街頭,而且是被人當街砍了無數(shù)刀,據(jù)說被剁得爹娘都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