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鷹殿里,楊恒笑了。
這次的施法,看起來很成功。
但是,不急,明天再來看看。
用不滅神手隨機(jī)多次測試嗜血黑鷹的剎那心思,才能最終確定嗜血黑鷹是否完全真的被收服。
畢竟。
它是祥瑞。
而祥瑞,在大荒里,代表了無敵,代表了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這一刻。
楊恒的老奸巨猾和穩(wěn)如老狗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個大拇指神通,不一般啊!”
楊恒心中感慨,看著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現(xiàn)在都有些有些驚悚和震撼。
這個大拇指神通,詭異之處不下于紅毛不祥,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如此強(qiáng)大的一頭祥瑞變成自己的小弟。
這,不敢想象。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而且,目前只是右手大拇指的神通孕育成功了,左手大拇指......”
楊恒看向左手,這個大拇指依舊在流轉(zhuǎn)神秘的氣息。
尚未孕育成功。
“不知道左手大拇指會孕育出什么樣的神通?!?br/>
楊恒滿眼期待之色。
右手大拇指的嘲諷之貶,詭異強(qiáng)橫又邪門兒,左手大拇指的神通,絕對弱不了。
......
翌日。
天明,朝陽初升,從琉璃藍(lán)色的云??p隙里灑下萬道金光。
廣場上的血腥氣淡了很多,地面濕漉漉的,踩上去“呲呲”作響。
那是弟子們清洗血祭的水漬殘留。
晨光下。
楊恒站在廣場上,負(fù)手而立,眺望群山,看不見盡頭,大荒太浩瀚,群山萬壑與天相接。
一片蒼茫。
黑鷹宗外面的兇物和詭怪明顯比洗髓宗多得多。
楊恒可以感知到,外面涌動的煞氣和兇氣。
嗜血黑鷹已經(jīng)被楊恒命令,重新放出了它的氣息,威懾山外大荒。
可就算如此。
時而還能聽到一些大家伙走動的聲音,或是撞擊古木倒地的聲音。
也能察覺到一些滿是兇意的目光在遠(yuǎn)處窺視著黑鷹山。
只不過礙于嗜血黑鷹的氣息震懾,它們不敢深入黑鷹山。
“嗜血黑鷹,低級祥瑞,比血眼青羊這樣的中級祥瑞震懾力差了很多?。 ?br/>
“可縱是如此,我也對它無可奈何?!?br/>
“只能把它收為小弟?!?br/>
楊恒感慨。
人族,包括自己,哪怕肉身成圣,在這險惡又浩瀚的大荒里,仍舊是螻蟻,是食物鏈最低端的存在。
被當(dāng)做血食。
“幸虧,我有不滅神手!”
楊恒眸露希冀的光芒。
這雙手,讓他在這個危險而令人絕望的世界里,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底氣和崛起的可能。
這時候。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是李大秋來了。
遠(yuǎn)遠(yuǎn)地,他就看到楊恒背負(fù)雙手,在眺望群山,背影看似佝僂,卻給了李大秋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和威壓。
仿佛,一座山似的。
李大秋心頭一凜。
昨夜洗髓宗的弟子和他們一起大宴,慶祝昨天的屠宗滅門,可老魔頭沒有參加。
神神秘秘的鉆在神鷹殿里一夜未歸。
今天一大早,他就背對著自己,露出這樣的霸道氣質(zhì)。
“老魔頭這是要干什么?”
“怎么感覺他好像自信了很多......!”
“是誰給了他自信?”
李大秋一邊沉吟,一邊走近楊恒,在三步外停下,拱手行禮。
“師尊早,徒兒給師尊請安了!”
楊恒聽到了李大秋的聲音,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xù)眺望大荒。
李大秋好奇道:“師尊,您在看什么?”
楊恒幽幽的道:“師尊在看無敵路!”
李大秋:“......”
他陪在楊恒身邊,看了一會兒,然后躬身退走了。
來到了偏殿。
“大師兄,如何?老魔頭情況如何?可探出什么沒?”剛進(jìn)門,魏春桂和蘇小鹿就圍了上來,急忙問道。
李大秋面色凝重道:“師弟,師妹,大事不妙了!”
“我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老魔頭恐怕打算東山再起,重出大荒了!”
此言一落,魏春桂面色一變。
蘇小鹿緊張的急問道:“老魔頭的修為恢復(fù)到準(zhǔn)帝了?”
“應(yīng)該沒有?!?br/>
“那誰給他的自信,敢東山再起,重出大荒?”
“天璇圣宗這些年一直在尋找他,只要他敢露頭,天璇圣宗的那位準(zhǔn)帝肯定會提著極道帝兵殺來?!?br/>
李大秋搖頭,他也不知道。
魏春桂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看了旁邊的蘇小鹿一眼,又閉上了嘴。
李大秋發(fā)現(xiàn)了,微笑道:“二師弟,有話就說,咱們?nèi)诉€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蘇小鹿噘嘴道:“就是,還有什么話要避著我嗎?”
魏春桂沉吟了下,道:“也許,我大概可能知道一點老魔頭自信的原因?!?br/>
“哦?”
李大秋和蘇小鹿驚訝。
魏春桂嘴里吐出兩個字:“女人——!”
“曾經(jīng),我做事畏畏縮縮,瞻前顧后,可自從遇到她,那一夜,那一夜.....”
“那一夜后,我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了,從此變得自信,刀法大進(jìn),實力狂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