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律師樓,我再也沒辦法強裝鎮(zhèn)定,我望著手中的離婚證發(fā)呆,直到皮包的手機響了,我才回神。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媽媽打來的。
我劃開接聽鍵,啞著嗓子道;“喂,媽?!?br/>
“南意啊,你手頭現(xiàn)在還有多少錢?”
聽到媽媽的話,我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她從來不問我過的好不好,每次給我打電話就是問我拿錢。
我覺得很累很累,加上剛和霍城謹(jǐn)離婚,我語氣不是很好道:“沒有,一分錢都沒。”
“吃炸藥了?脾氣這么沖,我可是你媽,問你拿錢怎么了?你翅膀硬了,就不管我好你爸的死活?”
“我每個月將工資的三分之二寄給你們?你覺得我在京城這么高物價的地方,還能存到錢嗎?”
“你不能存,城謹(jǐn)可以?。克诸^應(yīng)該很寬裕,你和他說說,讓他借十萬塊錢給你哥哥唄,你哥哥看中一輛車,要二十多萬,手頭差十萬,你作為妹妹,幫幫你哥哥也是應(yīng)該的不是?”
“我和他離婚了,所以以后別在指望還有一個提款機給你們提款?!蔽衣犞鴭寢尩脑挘渲樥f完,不給媽媽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斷。
總是這樣,每次開口就是問錢,他們真當(dāng)我是提款機。
放下電話后,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我和霍城謹(jǐn)?shù)募?,已?jīng)不是我的家了。
我悠悠蕩蕩,便蹲在好友楊雪的住處,等她回家。
中午十二點,她拎著包見我坐在她家門口,驚訝道:“南意,你怎么在這里?”
“我剛才和霍城謹(jǐn)離婚了。”我起身,甩了甩近乎麻木的腿,對楊雪扯了扯唇道。
楊雪聽了有些不可思議,拉著我進門,給我倒水后詢問我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我簡單道:“他愛的女人回來了,所以我們離婚了?!?br/>
“離了也好,最起碼他沒有偷偷摸摸和那個女人玩婚內(nèi)出軌,你們兩人還沒有孩子。”
當(dāng)初我和霍城謹(jǐn)閃婚的時候,楊雪就說,閃婚的婚姻,維持不了多久,還真是被楊雪說中了。
“南意,你愛上霍城謹(jǐn)了,是不是?”楊雪見我不說話,她握住我的手,意味深長道。
一年的夫妻生活,日夜的同床共枕,怎么可能會沒有感情?
而且,霍城謹(jǐn)又是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只怕很少會有女人不動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