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華臉頰抑制不住抽搐:“曾彪,你什么意思?”
曾彪淡淡笑道:“很簡單,把那塊地吐出來,不然過幾天兄弟我就披麻戴孝、給你送終!”
李翰華怒聲道:“那塊地我花一百五十個億才買下。你家主子八十個億就想買去。這是要逼得我傾家蕩產(chǎn)!還有王法?”
曾彪嗤笑道:“王法算什么?在南郡、我家主子的話,可比那破玩意兒管用得多?!?br/> 邊上吳煌忍不住搭話。
“你家主子誰啊,這么囂張?”
“后生,想強出頭?”
曾彪冷冷看著吳煌:“你也配?”
吳煌自信滿滿道:
“曾彪,旁人怕你,少爺我可不怕,我二叔乃是衛(wèi)戍區(qū)的吳大校,壓不壓得住你?”
他指著曾彪的鼻子、滿臉的頤指氣使。
“識相的,就給少爺我滾出去,否則少爺我立馬給我叔叔打電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塵,吳煌這才叫男人該有的擔當?!?br/> 李文初對敢出頭的吳煌頗為感激,又開始奚落蘇塵。
“哪像你這個窩囊廢?我家遇到事,你一句話也不敢說。也配當男人?”
蘇塵并不多言。
看著無比囂張、指著自己鼻子的吳煌,曾彪抑制不住發(fā)笑。
“你他媽笑什么?”
“年輕人,你叔叔區(qū)區(qū)一個衛(wèi)戍區(qū)守備團長,就敢在老子面前擺譜?”
曾彪看著吳煌:
“知道老子是替誰辦事的?”
“誰?”
曾彪遙遙拱手:“我家主子,姓陳名安?!?br/> 此話一出,吳煌臉色瞬間煞白、一屁股癱坐在地。
陳安,那可是四大家族中陳家的族長!
站在南郡權利金字塔最頂端的巨擘,連總督大人都要給七分面子!
豈是他叔叔一個守備團長能比。
“跪下來,磕三個頭,饒你這次?!?br/> 曾彪淡淡吩咐。
吳煌猶豫片刻,也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肯定屈辱。
但總比丟了小命強。
“李兄,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再給你一天時間,否則——你懂的?!?br/> 曾彪說完,便要離去。
李翰華面如死灰、癱坐在椅子上。
似在瞬間被抽去所有精氣神。
四大家族,在逼死他摯友蘇定方后,現(xiàn)在已是稱霸南郡,無人能治。
現(xiàn)在又擺明要吞他家產(chǎn),欺人太甚?。。?!
“等一下?!?br/> 準備離去的曾彪、卻被人叫住。
眾人錯愕。
這種情況,還敢開口留曾三爺?shù)?,居然是蘇塵這個李家贅婿——狗屁不是的大頭兵!
“蘇塵,你瘋了?”
李文初連忙斥責,想讓他閉嘴,卻為時已晚。
這個冒失貨,已經(jīng)走到曾彪面前。
“娃娃,有事?”
曾彪滿臉哂笑。
得勒,又冒出來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朋友。
“你進來時,把李家護衛(wèi)都打了,打得還這么慘?!?br/> 蘇塵看著曾彪這位南陵大梟、淡淡說道:
“我覺得你該跪下來給他們道歉?!?br/> “你覺得?”
曾彪肩膀抽動。
“你他媽算哪根蔥,還你覺得。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
“真不道歉?”
蘇塵似笑非笑。
“道你媽逼!”
曾彪直接開罵。
“真沒素質(zhì)……那麻煩你站好,我也揍揍你?!?br/> 蘇塵掏出一副白手套,緩緩戴上。
曾三爺苦練三十年內(nèi)家拳。
尋常二三十條漢子,都不是他對手。
豈會把一個黃毛小兒的威脅放在眼里?
曾彪大笑,笑得十分開心。
蘇塵淺笑,笑得同樣開心。
乍看倒像好友重逢。
然后曾彪突然出拳,砸向蘇塵面門、風馳電掣,打出爆鳴!
俗話說千金難買一聲響,可見這一拳威力有多大。
蘇塵沒動、像是已經(jīng)被嚇傻。
“塵兒,小心!”
李翰華驚呼。
“爸爸,你別管他——”
李文初卻覺得蘇塵是咎由自取。
“呵呵、個狗屁不是的大頭兵,也想著強出頭?被打死都是活該!”
吳煌幸災樂禍。
連他吳大少都搞不定的事,這個喂豬的大頭兵,有什么資格當出頭鳥?
“這小子,真他媽瘋了,偌大南郡,誰不知道三爺能打?”
“他居然敢這么挑釁,怕得被打成半身不遂……”
“活該!”
“沒有自知之明、就是最大的愚蠢啊……”
賓客們都紛紛搖頭。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