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跪坐著倒在地上昏昏欲睡,那都是后半夜了。
東苑里七爺發(fā)了話,就沒人敢心疼她。
莫荷最后實在看不下去,找了個毯子給她蓋上以后,看了眼之前點的蚊香快燒完了又點了一盤。
等那盤香焚的快熄火時,不出遠處的停車坪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
莫荷從躺椅上驚醒,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半。
她很快站起,那端東苑的雕花大門口傳來保安問候的聲響。
差不多兩分鐘左右,男人出現(xiàn)。
蕭暮年從入了院,黑眸就深邃的瞇著。
仔細瞧,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
莫荷心細,自然發(fā)現(xiàn)了。
琢磨著七爺這是氣消了,覺得沒啥事就轉(zhuǎn)身去休息。
院子清凈,男人沒幾步就到了合歡樹下。
他看著地上蜷縮的一小團,有些好笑,也有些不忍在心尖細微的掠過。
蕭暮年半蹲下去,長臂勾過安歌的小胳膊,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很輕松的就將她抱起。
安歌睡的沉,做了個還算不錯的美夢。
她置身于春花爛漫的云端,鼻息間是淡淡幽蘭的清香,熟悉的令她心安。
于是,挪了挪小身子,就更往男人懷里深處拱了拱。
蕭暮年看著她白嫩的小臉,內(nèi)心某處的不安忽然就沉落了。
上樓,推開門,暖色的燈幽深靜謐。
房間還是安歌的房間,因為安歌身上一身灰土,男人便將她滾在地毯上,腳尖踢了踢她的小屁股。
但是安歌太困了。
又餓又困,根本就處于醉生夢死的狀態(tài),死也不要醒。
大概是因為胳膊腿兒都得到了舒展,她舒服的叮嚀一聲,開始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