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浪輕笑道:“多謝你了?!?br/>
說罷,一個翻身將薛靈兒按倒在床上,點了她的幾個穴道,然后將薛靈兒裹在被子里。
薛靈兒瞪大眼睛問道:“你!你你你你!你何時恢復(fù)的?”
江千浪道:“我根本就沒中你的毒?!?br/>
薛靈兒道:“不對啊,我眼見你將那杯酒全喝下的。”
江千浪冷哼一聲,道:“我佯裝喝下,實際那酒在要入口時全倒在袖子里了?!?br/>
薛靈兒道:“我早該想到的,你這樣的人怎會毫無防備。”
江千浪轉(zhuǎn)身要走出房去,只聽薛靈兒說道:“不過要是沒有我?guī)湍?,你就算找到書房在哪也找不到情人鼓。?br/>
江千浪抬起的腳又落下,問道:“為何?”
薛靈兒得意的笑道:“因為我爹書房里有機關(guān)暗門,若是沒有我給你帶路,你找一輩子也找不到?!?br/>
江千浪嘆了口氣,打開裹著的被子,把薛靈兒的穴道解開,又將她的衣服扔給她,道:“你把衣服穿上,然后帶我去書房找東西?!?br/>
薛靈兒詫異的問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江千浪晃了晃手中的滄浪劍,道:“你想試試它?”
薛靈兒吞了口口水,縮了縮脖子道:“嘿嘿.......還是不.......不用了?!?br/>
薛靈兒在前,江千浪在后,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了書房。
書房里也燭火通明,紙糊的窗戶上映照出一個人影。
江千浪冷聲道:“這么晚了誰在你家書房?”
薛靈兒吐了吐舌頭道:“應(yīng)該是我爹吧,畢竟他平時也不讓別人進(jìn)他書房。”
江千浪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不讓別人進(jìn)他書房你是怎么知道書房暗門的?”
薛靈兒道:“我又不是別人!我是他女兒,而且他不讓進(jìn)我不會偷著進(jìn)啊?!?br/>
二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書房里傳出一渾厚的男聲:“何人在門外鬼鬼祟祟?”
片刻后,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兩鬢有些微白,眼角和臉上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看似飽經(jīng)滄桑,卻又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概,這男人雖然已經(jīng)有些老了,但年輕時也肯定是一方豪杰。
中年男人看了看薛靈兒,皺著眉頭道:“靈兒,這么晚了你在門外鬼鬼祟祟做什么?”
薛靈兒吐了吐舌頭,道:“哎呀爹~這可不是我要來的,是他。”
薛靈兒說著將手指向了你。
江千浪握緊滄浪劍,看向中年男人。
江千浪抱拳道:“薛堂主,我此次前來是尋一個物件的,保證拿到就走絕不叨擾?!?br/>
中年男人看了看江千浪,又看了看薛靈兒道:“你這丫頭,是不是拿人家什么東西了?”
薛靈兒跺了跺腳,嗔怪道:“哎呀爹~我沒有!”
中年男人雙目一橫,冷聲道:“你這丫頭,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偷別人的東西,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是吧?都是你娘把你寵壞了!現(xiàn)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你還不承認(rèn),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
薛靈兒一聽這話,怒道:“你就這么不信你女兒?天天就知道怪我娘,要是沒有我娘管我,我早就餓死了!”
中年男人氣的一巴掌打在薛靈兒臉上,道:“你就這樣跟你爹說話?”
薛靈兒愣了,根本沒想到他會動手,半晌過后捂著臉吐出一口血水道:“我呸!我才沒有你這樣的爹!”
說罷,轉(zhuǎn)身跑走了。
薛鴻看著薛靈兒遠(yuǎn)去的身影,又氣又悔道:“哎!這丫頭.......在下教女無方,讓閣下見笑了?!?br/>
江千浪一見如此,也是愣了一下,他本以為這頑劣的姑娘肯定是爹娘放縱的結(jié)果,殊不知他爹看起來倒是比她明事理。
薛鴻問道:“哎,不知閣下所要何物?”
江千浪道:“情人鼓?!?br/>
薛鴻聽了這話,渾身一震,然后道:“閣下先請進(jìn)屋,進(jìn)屋詳談?!?br/>
看著江千浪進(jìn)了書房,薛鴻將門鎖好,借著燭火仔細(xì)看了看江千浪,道:“原來是江公子,難怪我剛才在外面見你的身形就覺得有些熟悉?!?br/>
江千浪道:“早已無家之人哪配得上公子二字?!?br/>
薛鴻道:“這么多年未見,我還是能一眼認(rèn)出你來。”
江千浪問道:“您曾經(jīng)見過我?”
薛鴻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br/>
江千浪又問道:“那是聽人說起過?”
薛鴻又搖了搖頭道:“滄浪劍的名頭早已在江湖傳開了,不過關(guān)于江少俠真面目的消息我倒是從未聽說過?!?br/>
江千浪道:“那您是如何認(rèn)出我的?!?br/>
薛鴻又借著燭光仔細(xì)的打量著江千浪的臉,半晌后嘆了口氣道:“像!真是太像了!”
江千浪愈發(fā)摸不著頭腦,道:“我與何人相像?”
薛鴻道:“自是與你爹江云沐相像!”
江千浪怔住了,道:“您認(rèn)識我爹?”
薛鴻道:“那是自然,我們是舊相識了?!?br/>
薛鴻繼續(xù)說道:“想你爹江云沐當(dāng)年那是何等英雄,曾以一己之力擊敗天下三十六路武林豪杰,誰能想到后來竟被奸人所害......”
薛鴻說到這居然也眼眶發(fā)紅,聲音有些哽咽道:“不過你也算是沒辱沒你爹和這把滄浪劍的名頭?!?br/>
江千浪想要說些什么,卻只覺喉嚨堵得慌,一句話也說不出。
薛鴻嘆了口氣道:“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我早該想到他的兒子還活著的,這么些年來也沒去看看你,你這些年來過得可還好嗎?”
江千浪沒說話,只是眼眶更紅了。
薛鴻自覺失口,忙說道:“都是薛叔叔這張嘴不會說話,想你這些年來獨自一人生活,過得又怎會好?!?br/>
江千浪很是動容,道:“薛叔叔!”
薛鴻道:“好孩子!聽叔叔的,這次來咱就不走了,就在叔叔這住下,把這當(dāng)做你的家,好嗎?也算是讓我還一還你爹當(dāng)年幫我的情?!?br/>
江千浪搖了搖頭,道:“多謝薛叔叔,只是這些年來我早已習(xí)慣一個人生活,實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