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次那檔子事兒以后,謝繼良也沒來看兒子,一氣之下竟然病了,加上謝承初和陶葉在山洞里面躲了十來天,謝家也沒人上來說,謝繼良病的事兒,謝承初竟然不知道。
等兩人聽說的時候,這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月了。
這天晚上兩個人坐在油燈底下說話,陶葉正拿著手絹在繡花樣,她在村里買了七八張手絹子,賺了五十來文錢,上次又托童月給她進(jìn)了一套針,剩下的全都換成白布了,她準(zhǔn)備這次再扎染十幾張手絹,然后剩下錢全部繡成手絹子,到時候存些錢,替自己贖了身,然后再存錢去找梅花。
至于贖身以后她要住哪兒,她倒是還沒想過,不過這幾天她心里已經(jīng)打起木屋的主意了,反正這木屋不是謝家的,她倒是住得,所以現(xiàn)在她想的就是要把謝承初屋子的房契讓謝承初拿著,然后自己想辦法把木屋置辦成另一張房契,牢牢的捏在自己手里。
當(dāng)然了還沒贖身之前,這房屋房契上的名字可不能寫自己的,她準(zhǔn)備寫成清河道長的,要是不行就換成童月的,到時候自己贖身以后,再把名字換成自己的,那時候她還是能朝夕相處的和謝承初見面。
只不過,謝承初是謝繼良兒子的事情,她沒辦法改變,也沒法不讓謝承初叫謝繼良爹。
“承初,要不你去看看你爹吧,他都病了這么久了,你不去看他他心里過不去,就得一直病著,你去看看他,他心頭舒坦了,說不定就好了?!?br/>
謝承初翻出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去看我爹了,桃花呢?”
“我?我不去,他都要把我給謝承文和謝承武了,我要是去了,被他扣在那兒怎么辦?你舍得我被他扣下么?你就巴不得再找一個新的童養(yǎng)媳是吧?”
謝承初傻乎乎的喝了一口茶。
“我又不稀罕別的女娃子,桃花你繡的啥,真好看……這次和上次怎么不一樣了?”
陶葉微微一笑,現(xiàn)在謝承初都會轉(zhuǎn)移話題了,知道那話題對他不好,所以撿起別的話來和自己說,要說他還是笨著,陶葉倒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了。
“承初,我說真的,你要是擔(dān)心你爹,你就回去看看,我不會生氣的?!?br/>
謝承初抓了抓腦袋。
“我不想見他,他現(xiàn)在對我們都不好了,逼著我喜歡我不喜歡的人,又逼著你離開我,我就是覺得把那個臭臭的姑娘欺負(fù)哭了,有些對不起她。”
陶葉看著他懊惱的樣子,只覺得有趣,于是笑起來。
“等我下次去江州城的時候,順道去一趟她們岳家溝,我只要和那個岳柳兒說一句話,她保證就不生你氣了,可是你可不許再叫人家臭臭的姑娘了,人家岳柳兒也沒什么錯,錯都錯在有人給你爹說了渾話,讓人家岳家把姑娘帶過來,這事兒只怪那個嚼舌頭的?!?br/>
謝承初點點頭。
“那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去,順便給那個臭……那個岳柳兒道個歉,然后她就不生咱們的氣了,我心里就不會難受了?!?br/>
謝承初點點頭。
“那桃花你啥時候去江州城啊,我和你一起去,剛好我去城里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