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偌大的包間,桌上坐了一個粗狂的男人,旁邊站了十來個穿著黑西服的打手。
易銘走了進來,他笑著對面的男人說:“不好意思,龍哥,有點事晚了?!?br/> 龍哥笑嘻嘻的招手讓易銘坐下,易銘坐在了龍哥的對面。
龍哥:“剛上的菜,趁熱吃!”
易銘開門見山的說:“錄影帶?!?br/> 龍哥放下手里的筷子說道:“黃先生,不急?!?br/> 易銘:“多少。”
龍哥伸出一手指。
易銘張口答應說:“好!”
龍哥有些意外,說:“不是百萬?!?br/> “知道?!币足懻f著拿起手機,幾分鐘之后,只聽龍哥手機響了一聲。易銘拿起杯子,抿了口杯子里紅酒,問:“帶子?”
抬眼看去,龍哥并沒有想拿出錄影帶的意思,似乎覺得要少了,也不說話。定了半分鐘,易銘起身走向龍哥,旁邊的打手擋住他的路。
“讓開!”易銘說。
打手依然擋在面前,易銘伸手打手一個巴掌,左退右甩的把其他兩人推倒,繼而踉踉蹌蹌的歪過去。沒等龍哥起身,易銘已到了他面前,伸手掐著龍哥的脖子說:“我不喜歡討價還價?!?br/> 龍哥的脖子被掐的青筋爆出,臉色漲紅起來。
打手又想要上前,面紅脖紫的龍哥向他們擺個擺手。
“想好了嗎?”易銘的手指用勁的嵌入龍哥的脖子。
龍哥點了點頭,手伸進桌下抽屜拿出一盤老式錄影帶,易銘奪過后說道:“客氣算是我的禮貌,若破了我的底線,我可就拿出黑吃黑的嘴臉給你看。”
易銘拉起桌上一方巾,擦了手后,包起袋子,剛要出包廂,龍哥氣憤喊道:“黃老板,沒了翁老干部,你好日子快到頭了!”
易銘愣了一下,握緊錄影帶毅然離去。剛轉完,迎面走廊出現(xiàn)了紅色頭發(fā)的男人,易銘看了一眼他,他也瞥了易銘一眼,互視十來秒鐘,各自帶著疑惑離去。
易銘想到站在服裝廠門口的紅發(fā)男人,回頭又看了去,剛好又對視紅發(fā)男人,此人他邪魅一笑,快速消失在長長的走廊里。
紅發(fā)男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兩次,這讓他很不解,正疑惑時,翁茹君打來了電話,易銘嗯嗯唧唧隨便答復幾聲便掛了電話。
易銘開車進了一高檔小區(qū),開門進到客廳,一個端莊明艷的女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上海的夜景。
易銘冷言冷語問:“你不是討厭上海嗎?”
端著身子的翁茹君轉過頭回:“想你了,討厭不算什么?!?br/> 翁茹君走到一個桌子上,用手指粘了上面的灰塵問:“你是多長時間沒回來住了?”
易銘沒說話。
翁茹君靠近易銘,伸手拉起他的袖口說:“你知道我看中你什么嗎?看中了你的臉!”
易銘冷冷的說道:“可是你看不住的我的心。”
我早就說了:“我只要你這個人,不要你的心,就像……你只要我的……”翁茹君沒說完,湊上去想要親易銘。
易銘往后退了一步說:“對不起!”
“不用?!蔽倘憔ⅠR回道。
易銘問:“我們離婚吧?”
翁茹君冷笑道:“這念頭在你和我結婚的時候就有了,現(xiàn)在還說,你不覺得沒意思嗎?”
“離婚?!币足懺俅握f。
“我只要你的人,不要心?!?br/> “現(xiàn)在我人和心都不想給你。”
“離婚的時候就是……你進監(jiān)獄的時候?!?br/> 易銘冷笑道:“同樣恭喜你,以及你父親,包庇罪?!?br/> 翁茹君滿眼怒火,用僅剩一點的理性壓抑著自己的火焰,低聲正語一字一句問:“離婚是因為賴小川吧?那你可就要看好她?!?br/> “你敢!”
翁茹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靠近他耳朵說道:“那你可要見識一下我敢不敢,不然,當年我小小年紀就敢從那幫人手里把你救出來,當然你最該感謝我爸……”
“你別碰她?!?br/> 翁茹君冷哼一聲,繼而說道:“你我都空閑,去給爸爸掃個墓,他希望我們一起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也算你我盡了孝心?!?br/> 翁茹君一直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易銘和他離婚。他愛易銘,深入骨髓。男女之間的事情,任誰都說不清道不明,愛了就是愛了。翁茹君和易銘能夠結婚的前提,是在有婚姻的前提下,互相不干預彼此生活。翁茹君以為易銘會慢慢的愛上自己,但沒成想確實慢慢的遠離自己。在她的心里是易銘可以有喜歡的人,但如果這個喜歡的人威脅到自己僅有的結婚證,那翁茹君就會不擇手段的毀掉。
法國之旅結束。賴、泓倆人下了飛機,卜足就打來了電話。
“卜哥,怎么了?”賴小川問。
“是這樣,去接你們有兩輛車,一輛是你們經(jīng)常用的車,粉絲認得那輛車,現(xiàn)在那輛車估計旁邊有很多粉絲,你們千萬別上那倆車,還有一輛我已經(jīng)發(fā)給你照片和車牌以及停在那里,你看一下,帶你老板去那上車。”
賴小川把電話掛上后,對泓世說:“老板,這邊?!?br/> 帶著墨鏡的倆人快速往停車場走去。剛上車,后面忽然又出現(xiàn)了粉絲,賴小川透過車窗看了眼。
“老板,怎么辦?”
“給他們簽個字拍個照?!闭f完泓世下了車。
二三十個粉絲拿出本子和照相機和手機。寫完照完后粉絲依舊依依不舍,泓世向他們擺了擺手后上車,司機開車離去。車行駛在馬路上,泓世窩在座上玩著手機,賴小川頭也不動的盯著窗戶后頭看。
泓世拉了拉她的后衣領,說:“坐好。”
賴小川說:“老板,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事?!?br/> “說。”
“有兩輛車一直跟著我們,而且有一輛車剛剛冒出照相機?!?br/> 泓世忽然坐了起來,轉頭看向后面。
“師傅,能誰甩了他們嗎?”
“我試試?!?br/> 賴小川對著師傅說:“你這樣走,出了這個高架橋直走,第二個紅綠左轉,那邊有一段路比較黑,過了黑路后,那邊有個大型商場,你開進地下三層后,我們下車?!?br/> 泓世一臉驚訝的看著賴小川。
“你讓我做你助理的第二天,我就把上海地圖看了個遍,我是……防止你……”賴小川清了清嗓子。
泓世:“什么?”
“我怕你刁難我,萬一咱們開車不知道怎么走,我怕你扣我工資。”
泓世忽然笑了起來。
“老板,你別笑,不好看,真的?!辟囆〈ㄕ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