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喘息止去,當夕沫累極睡去的時候,空氣里飄散著的還是那一抹淫米的氣息,可那只露在錦被外的藕臂上原本腥紅的一點朱砂已去,徒留女子的香在這夜色里妖嬈著美麗。
恍恍惚惚中,似是被人抱起。
恍恍惚惚中,周遭又是她所熟悉的味道了。
那是她的臥房,是她喜歡的薰香。
一只手習慣性的抓到了床中那只小小的抱枕,擁著它,夕沫安然的睡去。
或許,那只是一場惡夢吧,夢醒了,便什么也沒有了。
可當夕沫真的醒來的時候,那下身驟然傳來的灼痛讓她瞬間就徹底的清醒了。
昨夜里的一切歷歷在目,甚至于連那床帳中的纏綿都清晰在她的腦海里。
撩起褻衣的袖管,手臂上,那朱砂的隱去告訴她,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所有。
她是真的把她自己獻給了那個男人。
淚,頃刻間涌出。
咬著唇,霧氣迷朦的眸光中床帳外桌子上的那把剪刀就那么明晃晃的在陽光下閃著光茫。
她想死。
除了死她無法承受這突然間而來的變故。
那個男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可他就是做了,他要了她的身子,所以現(xiàn)在的她再也不是干凈的了,她配不上了楓,她再也不能成為楓的妻了。
恨呀。
光著腳丫飛也似的下了床,當那把剪刀在手時,夕沫毫不猶豫的就對準了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可就在那剪刀距離胸口只剩下一指的時候,門外突然間的響起了夕遙淘氣的聲音,“姐姐,還沒起嗎?楓哥哥今天要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