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想到晉級失敗的懲罰,想到在炮灰營提心吊膽的日子,他不想輸!也不能輸!
只見娘娘腔咬破自己的嘴唇,用大拇指一抹嘴唇上的血,將血涂在峨眉刺上,伸手將自己的發(fā)髻扯開,披頭散發(fā)的樣子,狀似惡鬼。
“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們這種出生就在蜜罐里長大的家伙,怎么能體會到我們每天出生入死,還只能勉強茍活的人的生活呢?”娘娘腔徹底爆發(fā)了。
涂上了他鮮血的峨眉刺,迸發(fā)出陣陣血光,他運起的元力也變成了血的顏色,場上出現(xiàn)了足足八道身影,帶著雷霆之勢撲向張秦。
張秦不敢托大,《意劍》的“盾”舞得愈加快了幾分,可是這次娘娘腔的攻擊再也不是那種靠著速度和刁鉆的角度了,每一次峨眉刺和靈竹劍的碰撞,都讓張秦血氣翻涌。
“這人竟然以血祭兵!”臺下的觀眾包括羽風統(tǒng)領(lǐng)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種手段一般是用于拼命的,使用完之后,使用者的未來晉升將會變得極難,而且壽命也會大幅縮減,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樣一次每年的大比上使用。
臺下的議論張秦跟本聽不到,他現(xiàn)在全神貫注地防御娘娘腔每次的攻擊,稍有疏忽,就可能被他在身上扎上一個窟窿,即使是防御出眾的他,身上也已經(jīng)被劃開了十多道口子,所幸都只是皮肉傷,未傷及筋骨,只是看上去極為駭人。
張秦明白,此時再繼續(xù)防守下去,自己的防御遲早會被突破,他瞇起了眼睛,耐心地等待,等待娘娘腔露出破綻,他知道,娘娘腔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只需要抗住這波攻勢,這場比試就再無懸念了。
娘娘腔含憤的攻擊每一次都能精準地擊中靈竹劍的劍身,若是其他兵器,早就已經(jīng)折斷了,更別說一把竹劍了,可是他面對的是靈竹劍,這由高級物陣師修元歷時三年精心打造而成的靈兵,無論他如何擊打,穿刺,都無法傷及靈竹劍分毫。
終于,娘娘腔體力即將耗盡,那之前被張秦肘擊過的腰間露出了一絲破綻。
“就是現(xiàn)在!”張秦一式“震”,突然使出,蕩開峨眉刺,接著一式“破”使了出來,正中娘娘腔腰間,頓時,娘娘腔再也支撐不住,吐血倒飛了出去,跌落比武臺。
羽風統(tǒng)領(lǐng)示意手下前去查看,同時宣布張秦成功晉級第二輪。
張秦靠著靈竹劍支撐,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娘娘腔,疲憊地開口道:“我并沒有你說的那般好的出生,我能走到現(xiàn)在,也是靠著自己,可能只是我的運氣好上那么一點吧,說出你的名字?!?br/> 娘娘腔眼睛圓睜,看著張秦,再也沒了那種妖里妖氣的樣子,露出了一個慘笑:“黃小舞?!闭f完,便渾身軟了下去,再無生氣。
張秦堅持地走近黃小舞,伸手輕柔地將他的眼皮闔上,后退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黃小舞,我記住了,謝謝,如果沒有你這般拼命的進攻,我可能還要很久才能突破到黃級中階,一路走好?!?br/> 是的,在黃小舞那般暴風驟雨地進攻之下,張秦突破到黃級中階了,說完,張秦再也支撐不住,向一旁倒去,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小玥,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他,張秦便昏迷了過去。
昏迷的張秦做起了一個很長很深的夢,夢里的他目光冰冷,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種毫無感情的狀態(tài),是他從來沒體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