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歲末的寒冷,似乎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張秦三人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一起出發(fā)前往先鋒營,金教官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竟然有些許惆悵,畢竟這是他帶過唯一一屆沒有參加過每月攻伐便入了大營的新人,畢竟這是朝夕相處了三個月的學生。
三人一路各自揣著心思,或是期待,或是不舍,難得的沒有打鬧嬉戲,沉默地走到了先鋒營。
剛邁入先鋒營,便有個看上去獐頭鼠目之人,猥瑣地拉過他們。
“你們就是歲末大比那三位吧,我叫黃三,我跟你們說,進了咱們這先鋒營要守先鋒營的規(guī)矩,身上都帶了錢沒?”說著,這叫黃三的猥瑣之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挲比劃著。
“這位大哥,這進先鋒營還要先交錢嗎?沒人跟我們說過啊?!睆埱匾苫蟮貑柕?。
“這叫見面費,放心,你交了錢給我,保證你在先鋒營順風順水,我要的不多,十兩就夠了?!秉S三耐心地說道。
“十兩銀子?這都夠我在外生活一年了!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石宇舉了舉拳頭。
“什么十兩銀子?打發(fā)叫花子呢?我說的是十兩黃金,一人十兩黃金!快給錢,不然有你們好受的。”黃三不耐煩了。
“你是來搶錢的?我偏不交,不僅不交,我還要揍你!”說完石宇就猛地一出拳。
哪知那黃三頭一縮,本就矮小的他,更是低了許多,輕松躲過石宇這一拳,然后竟然使出了一招猴子偷桃,石宇頓時痛得倒在地上。
“你!?。 笔畎Ш苛似饋?。
小玥見到這猥瑣的一幕趕緊別過頭去,張秦對于這人的行為,皺起了眉頭,這人太過分了!
“趕快交錢!不然小爺下次就不是摘桃了!”黃三站在一邊,威脅道。
張秦正欲出手,突然從不遠處的營帳里傳來一聲怒喝:“黃三!你小子又在這欺負新人了?大清早的,想死嗎?”
黃三聽到這聲音,嘿嘿一笑,身形一晃,留下一句:“下月攻伐見!”便不見了身影。
營帳里走出一個滿身酒氣,臉色通紅手里還拎著個酒葫蘆的大漢,一晃一晃地走向三人,小玥聞著這酒氣難受地捂著鼻子。
那大漢突然一手提起石宇,“怎么?這還沒到春節(jié)呢,就提前拜起年來了?”
石宇捂著襠部,有苦難言,而一旁的張秦面對石宇受到這接二連三的羞辱,手都按在靈竹劍上了,被小玥伸手制止。
那醉酒大漢瞇起眼睛,瞥了一眼張秦和小玥,最后目光停在小玥身上,嘴里噴出一口酒氣。
“你就是那個大比奪冠,還堅持要來我們先鋒營找死的靈修?”
小玥不想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幾個不要命的小鬼,后勤處,軍機營這種這么安全又油水多的地方不去,跑來我們先鋒營,你們知道先鋒營代表著什么嗎?”大漢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說道。
“這位大哥,先鋒營應該就是每次打仗都沖在最前線,最能建立功勛的地方吧?!睆埱叵肓讼?,回到道。
“還想著建功立業(yè)呢?咱們羽衛(wèi)可不是過家家,先鋒營更是腦袋別在腰上的地方,沖鋒陷陣?那不是我們要干的,我們羽衛(wèi)的先鋒營干的是斬首,殺戮,為后面的兄弟用命鋪出一條血路,可是功勞都是軍機處,各大統(tǒng)領副統(tǒng)領的,咱們有的就是拿著幾個人頭來換的那點功勛。”大漢不滿地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