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中去讓雨仙下場雨吧,讓他清醒清醒?!?br/> 聽到斬溪這句話的時候,悅?cè)缓芤馔?,看來他也不肯先讓步,竟然還想出這樣的主意。
“可是這烈日當(dāng)空的,突然下雨怎么掩人耳目?”
“雷雨行嗎?”斬溪認(rèn)真地看著悅?cè)唬棺屗裏o言以對,只好領(lǐng)命前去。
少頃,烏云漸漸地掩蓋了煙池的天空,逐去了一輪烈日。緊跟著,雷聲陣陣。
眾仙意外,鮮少下雨的煙池,怎么要下雷陣雨了?
被雷聲驚醒,輕兒猛地坐了起來。身體的不適,讓她一直昏睡,奇怪得是今日無人找她,孜須沒有,斬溪沒有,甚至連雨杉也沒有。她便樂得自在,多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只是她的心里隱隱地有一些不安,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想起昨夜孜須的話,她的心跳不由地加速。
起身往外走去,偶遇雨杉回正屋準(zhǔn)備小憩。既是已經(jīng)無法躲避,輕兒也不想惹麻煩,便恭順地行奴婢見主子的跪拜禮。
雨杉靈機(jī)一動?!扒H鳶,你身子好些了嗎?”
見她又裝了起來,輕兒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不等輕兒回應(yīng),雨杉又道:“須公子為了你惹怒少帝,被罰跪在瀚宇殿外,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輕兒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他們之間不是感情深厚,任她怎么挑撥,都離間不了嗎?如今,她的美人計(jì)和離間計(jì)終于發(fā)揮效果了,為何她的心里卻是這么難受?
不管雨杉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告訴她這件事,不管前面有什么樣的問題在等著她,她都非去不可。
跑出聆雨軒,天已經(jīng)下起了雨。她也顧不上打傘,不顧虛弱的身子,直接跑了出去。
就在半路,一個身影出現(xiàn),阻攔了她的去路。待她看清,竟是霧苑里那個小仙女。
可歡推過手中的紙傘,為她遮雨。“公子待姑娘情深,姑娘若是不顧身子淋雨過去,公子定會心痛?!?br/> 輕兒猶豫地拿過她手中的紙傘,正欲道謝,卻聞她道:“我家公子出身高貴,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br/> 輕兒有些詫異,她一直以為孜須只是個游離在煙池之外的散仙,不知他出身高貴,莫非他的身份有什么隱情?
若說出身高貴,輕兒又何嘗不是,可是她見帝神,也要行跪拜之禮。到后來隱姓埋名,委曲求全,也沒少跪過,為了殺夜,雖是委屈,倒也甘之如飴。
她不知,孜須竟然從未跪過誰。
見她不語,可歡接著道:“姑娘可知公子今日為何跪在瀚宇殿外?”
輕兒轉(zhuǎn)頭看向她,“因?yàn)槲??”就算可歡不說,輕兒也不會不知。
“公子去求少帝放過姑娘?!彪S著可歡話音落下的,還有輕兒的神情,果然是為了她。
“我家公子法力雖高,但以前受過很嚴(yán)重的傷,一直未能痊愈,此番烈日暴雨下跪了這么久,也不知受不受得住。”這話,似乎不是特意說給輕兒聽的,仿佛是可歡內(nèi)心的擔(dān)憂,卻一字不差地落在了輕兒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