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蘅一笑,嘴角盡是篤定,說道:“我一定會娶如卿的,一定要娶到她,我不會在意別人說什么。”他自信的看著婉源。
婉源抬頭看著婉蘅。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一米八多了吧,也不知什么時候,弟弟都長得這樣高了。婉源暗暗想著,依舊仰頭看著自己的弟弟。
他已經(jīng)身姿挺拔,面容英氣,肩膀也不知什么時候?qū)捔撕芏?,胳膊的肌肉結(jié)實有力。他身體的一切都在宣告他的成長和成熟。
忽然婉蘅俊眉一蹙,停下腳步問道:“不知道程玥怎么樣了?”
“她很好,你不用去看她了?!?br/> 婉蘅吃了一驚,但終究沒有說什么。
回到他的病房,婉源將小籠蒸包拿出來,打開飯盒,小米稀飯的香氣充滿整個房間。
“如卿愛喝小米稀飯,給她留著吧?!?br/> “你喝就行,我打了很多呢。”婉源看著婉蘅:“本科沒過你有什么打算?”
“我還需要有什么打算?”婉蘅笑起來:“你和二哥早晚結(jié)婚,他成了我姐夫還能不管我?我到時候去尚慕工作,讓他給我安排一個錢多活少的工作……”
婉源一聽,把手里的飯盒往桌上一放,說:“你什么時候有的這些想法?”
“你和我二哥吵架了?你沒事兒不要惹他生氣,最近我看他確實沒怎么來送你?!?br/> “他一個總裁自然有他忙的事情。你才十幾歲,進(jìn)了尚慕你能干什么?”
“他忙的事情?——”將床上的雜志拿起來又放下,婉蘅嘴里塞著食物,口齒不太伶俐地說:“十幾歲怎么啦!二哥今年也不過二十幾歲,不也是總裁當(dāng)?shù)煤煤玫膯???br/> “你光看他二十七歲當(dāng)總裁了,你怎么不看看他十三歲就自己去英國留學(xué)呢?”婉源生氣的瞪了婉蘅一眼:“你就給我一句實在話,到底還念不念書?”
“念,念!本科過不了這不還有專科嗎?”婉蘅說完放下手里剩一半的包子,端起小米粥扔下婉源徑自走了。
婉源雖然生氣,但是也不能不管他。婉蘅這個時期正當(dāng)躁動的時候,又沒有父母言行說教,要是專科考的學(xué)校遠(yuǎn)了,沒她管著,恐怕更容易惹是生非。不如直接讓他念個中樊師大的??疲院蠖酱偎麑I?。
可是這樣一來專科再走不了一個很好的大學(xué),就必須得復(fù)課了。婉蘅這個性子,打死他他也不會復(fù)課的。
婉源忽然間想到一個人,正發(fā)愣呢,那人就給她打過電話來了。
“你好?!?br/> “婉源是我,林熙相,還記得我嗎?”
“哦。記得的?!蓖裨从昧Φ男χF鋵嵥苌賹δ腥诵Φ?。
“婉源,我聽說這幾天你都在為你弟弟升學(xué)的事情發(fā)愁,怎么不早找我呢?”
婉源笑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
“我是百事通嘛?”林熙相呵呵一笑。
“他這個分?jǐn)?shù),想進(jìn)中樊師大并不難——我說的是本科?!蓖裨错右话担骸笆前?,當(dāng)初報志愿的時候他就是不聽勸,眼下也只能走一個??屏?。”
“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有一個好朋友就是你們學(xué)校招生辦的,報??频臅r候讓他提前給我打個招呼,選個合適的時候請招生辦的老師吃一頓飯——酒菜下肚才能心知肚明嘛!要是以后實在難辦,叫我爸爸出面就是了……”
婉源連忙拒絕道:“那怎么好意思?。俊?br/> 電話那邊的熙相笑了:“總之這件事情就全權(quán)交給我了,你不用管。”
婉源一聽,急忙說道:“那怎么行,托人辦事哪個不得送禮應(yīng)酬,到時候你請他們吃飯送禮的還是叫上我吧!”
“唉,沒有關(guān)系,我和他們都很熟了,你去了反而不好說話了??傊視o你辦妥的,放心就好。你要真想謝我,事成之后就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吧……”
“什么條件???”婉源問道?!安粫屇銥殡y的,不過我還沒有想好,到時候會告訴你的。好了,領(lǐng)導(dǎo)來了,掛了!”
婉源放下電話,將病房里的空調(diào)打開,迎著冰涼的風(fēng)吹了一會。
聽羅曼說賀秋瞳的情緒還是不穩(wěn)定,建議婉源近期不要去看她。婉清和程陽走了,又沒有了愛說愛笑的好友在身邊,加之最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到程樰了。
也許是習(xí)慣了,沒有他在身邊,婉源總是失眠。
酷夏的冗長悶熱,再加上寂寞和勞累摻雜其中,個中滋味也就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知道了。
她拿起手機,胡亂的翻著通訊錄,終于找到一個能打電話的人。
“喂,你好?!?br/> “哦,我是婉源,你是羅曼啊還是羅蘭?。俊?br/> “哦,我是羅蘭?!?br/> “這段時間你倆去看賀秋瞳了嗎?”
“去看了,前天剛?cè)サ模闆r還是不算好啊,與她說話的時候要反應(yīng)好久才能回答,眼神也總是發(fā)冷的感覺——她現(xiàn)在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右腿呢。而且他們家禍不單行,她爸爸的公司出了大問題,關(guān)了好幾個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