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不用張嘴,通過老頭和老頭對話。
土地老頭說:“大兄弟,這房子里的事兒,都是你搞的吧?”
那個老人一驚,道:“咦,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別怕,”土地老頭說道,“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我就是隨著電視臺的專家過來的。你也知道,現(xiàn)在提倡科學(xué)了,這種事情不能暴露,我這個當(dāng)土地爺?shù)?,也就只能幫忙圓場了。”
“你是個土地爺?”老人說道。
“沒錯,如假包換!”老頭咧嘴說道,“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我這人是很講究的,不會隨便就抓你們。你有什么執(zhí)念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憬鉀Q了,你也好解脫。”
“你能幫我?”老人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當(dāng)然了,我是土地爺,是父母官啊,當(dāng)然得幫你們?!崩项^笑道。
“嗯,那好,你幫我弄死她!”老人一指那女房主,說道。
“嘖,你這不是難為我嗎?”老頭道,“我是你的父母官,也是她的父母官,我怎么能隨便弄死人啊,除非……你給我一個她該死的理由!”
李炎一聽這話茬,趕忙打斷道:“你要干嘛?不能殺人??!”
老頭卻根本不理會他,反正他只是在腦子里說的,別人也聽不見。
李炎干著急卻也沒辦法,只能繼續(xù)聽那老人回答:
“她是我侄女,不過拿她當(dāng)閨女是一樣的?!崩先苏f道,“她小時候父母出了車禍,我收養(yǎng)了她,從小拉扯著她長大,為了養(yǎng)她,我一輩子都沒成家。我一輩子省吃儉用的,攢錢供她上學(xué),她到了城里卻嫌棄我這個農(nóng)村老光棍了,連結(jié)婚都嫌我登不上臺面,不讓參加……”
李炎聽了這話,心里不免嘆息一聲,這女人做的有點太絕情了啊。
就算老頭只是他叔叔,可從小養(yǎng)你長大,那和父母有什么區(qū)別?。抗凡幌蛹腋F,兒不嫌母丑,人家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卻這樣對他?
“這些倒也罷了,只要她過的好,我也不指望她怎么孝順我的?!崩先藝@了口氣,說道,“她結(jié)婚之后,我也就不用再養(yǎng)活她了,我平時放羊什么的也攢了點錢,尋思著等我死了,也要置辦一副好棺材,這一輩子也不算白活,我都給村里的后生們說好了,讓他們幫我處理身后事兒的??晌宜懒酥?,出殯的時候她回去,二話不說就把我存的二十多萬塊錢全要走了,最后連口薄皮棺材都沒給我買,直接拉去火化了,骨灰給我往村頭的水溝里一撒就算完事兒了……”
李炎再看那女房主,目光一陣冰冷,心中出離憤怒了。
這還是人嗎?
就算是養(yǎng)個白眼狼,也不至于這么無情,這么禽獸不如??!
“她拿了錢,回到城里就買了這房,一家子樂滋滋的搬了新家,你說我該不該恨她?該不該弄死她?”老人說道,“只是我人都死了,還能那她怎么樣啊?我就跟著她,晚上我就罵她,也是怪了,別人聽不到,只有她能聽到。后來我還發(fā)現(xiàn)我能挪動一些小物件了,我就尋思著是不是我死的時間越長,本事就越大了?或許再等等,我就能挪動大東西,到時候瞅準(zhǔn)機會,弄個什么大件東西掉下來,砸死她就算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