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yī)生見徐德對秦墨呼三喝四,自然把秦墨當(dāng)成了徐家的傭人,對其態(tài)度也就不好了。
秦墨看著幾顆掉在地上的水果,不由笑了起來。
從小到大,還沒這么憋屈過,看了眼遠處,一臉歉意的蔣姨。秦墨選擇忍耐下來,蔣姨既然請自己來幫忙,就不想壞了蔣姨的事。
“好,你去坐的吧!”秦墨強忍情緒,淡淡道。
劉醫(yī)生卻突然看見秦墨正在切的菜,那土豆上還有一點兒污泥,可能是秦墨洗的時候沒看見的緣故,劉醫(yī)生當(dāng)場暴跳如雷。
“你怎么洗的菜!一會兒招待什么級別的客人,你知不知道?”劉醫(yī)生氣的一拳打在秦墨肩膀上,徐德聽到動靜,也急忙趕來,先是連連對劉醫(yī)生道歉,而后呵斥秦墨,“這點兒小事你都做不好?”
“你能上學(xué),還是多虧我們家!”
“你能在這城市立足,還是多虧我們家?”
“怎么,讓你辦點兒事你都不樂意?故意的吧!活該是個孤兒,真沒教養(yǎng)?!毙斓卤揪蛯η啬粷M,此時找到機會,把以前的不滿都發(fā)泄出來。
不遠處的徐嫣,都有些聽不進去了。
“爸,你別說了,我?guī)颓啬?br/>
“你干嘛?”徐德一把拉住自己女兒,把她拉出廚房,“廚房這地方,是你進的嗎?一會兒還要見你白叔叔家的小子,別弄臟了衣服?!?br/>
“讓他一個人干就行!”
說罷,狠狠指了指秦墨,讓他好好做事,啪的一下關(guān)上廚房的門,賠笑著和劉醫(yī)生又坐在沙發(fā)上。
徐嫣望著廚房里的秦墨,很不是滋味。
若是以前,父親這樣說秦墨,徐嫣內(nèi)心毫無波瀾。但現(xiàn)在,不知怎么,心里卻有些難受。
秦墨重重的呼了口氣。
他需要保持冷靜,才能克制自己的情緒。
秦墨是個二十歲的小伙,血氣方剛的年紀(jì),面對這樣的情況,若是以往,定要把徐德的臉都給撕下來,但今天,蔣姨請自己幫忙。
想想蔣姨,為了尋找自己,走遍華夏,所受的苦并不少,秦墨也就忍了下來。
“沒事,你出去吧?!鼻啬珜π戽绦πΑ?br/>
徐嫣分明從秦墨眼中,看到殺人的目光,卻也只能無奈嘆口氣,坐回客廳。
過了會兒,白奇帶著他兒子白澤來了。
徐家一家人還有劉醫(yī)生,急忙起身迎接。面對徐德伸過來的手,白奇不耐煩的看也不看,徑直坐在餐桌上。
“趕緊吃飯,一會兒我還有事。”白奇不耐煩道。
徐德和蔣姨的面色有些僵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奇之所以來也不過給劉醫(yī)生個面子,沒有想幫蔣姨渡過危機的打算。
白澤躺在客廳沙發(fā)上,在那兒百無聊賴玩著手機。
就算白家態(tài)度如此,徐德卻依舊只能賠笑。
沒辦法,沒有白家的幫助,徐家的小藥廠就完蛋了。
“這飯怎么還沒好?”過了一會兒,白奇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來。
徐德急忙起身,沖進廚房對秦墨再度呵斥起來,“你能不能快點兒!做個飯磨磨唧唧的?!?br/>
“快好了?!鼻啬f道。
一道道菜,在秦墨精湛的廚藝下呈現(xiàn)出來。
秦墨一直記得劉大嘴爺爺?shù)脑?,普通廚師是為了給別人填飽肚子,只有頂級廚師,才是為了勾起人們的食欲。
因此,秦墨做每一道菜,都會很認真。
不過一會兒,廚房的香味很快吸引了眾人。
“這菜好香??!”白奇不由咽了咽口水,哈喇子都快出來了,光是菜的味道就要將其征服。
白澤也一下沒了玩手機的興趣,聞著味道坐在了飯桌上,拿著筷子迫不及待等待吃飯。
徐德眼睛立馬放光,看來用美食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急忙趁熱打鐵道,“那個……白總,你看能不能幫幫我老婆,她的小藥廠最近虧損太嚴重了,真的需要您家藥廠的支持。”
白奇放下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最近我的企業(yè),生意也不好,今天先吃飯,就不要說工作上的事了。”白奇的心早就跟隨香味進了廚房,根本心不在焉的。
徐德和蔣姨面如死灰,這樣都沒辦法,看來真的沒戲了。
尤其徐德,眼眶有些紅潤,他在政府工作,一直只是個小公務(wù)員,這些年有了優(yōu)越的生活,全是靠家里開的小藥廠。若今天白奇不幫忙,小藥廠便會面臨倒閉,徐家富貴的生活來源,也就斷了。
眼看著一切希望毀滅,一無所有,想到這些徐德能不傷心嗎?
就在這時,廚房的門被推開了。
秦墨端著菜,放在桌子上,火爆龍蝦、燕窩粥、酸辣肚絲……諸多的菜系,都是家常菜,卻做出了頂級的水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