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社會,男女平權(quán),但這只是在權(quán)利、責(zé)任和義務(wù)方面的平等,并不代表扯平了男性和女性在身體素質(zhì)方面的巨大差距。
據(jù)科學(xué)研究表明,在隨機(jī)抽選的兩千名志愿者中,上肢力量、握力等各方面,男女兩方的曲線絲毫沒有吻合,女性的力量上限剛剛接近男性的力量下限。
體育競技運動則充分說明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nba中灌籃很常見,都難以統(tǒng)計到底完成過多少次灌籃,但放到wnba中,灌籃次數(shù)只有21次,僅7名女性籃球運動員完成過。放在奧運會女子籃球比賽中,在2012年的倫敦奧運會上才出現(xiàn)了第一次女性灌籃,目前能在正式比賽中完成的灌籃還沒湊夠兩位數(shù)。
在舉重比賽中,男子56公斤級的抓舉世界紀(jì)錄就是139公斤了,但換到女子舉重比賽中,到了64公斤級別,抓舉世界紀(jì)錄還是沒達(dá)到這個數(shù)值,僅有117公斤——如果不談公平競技的問題,男性省級,不,市級運動員就能和女性世界級運動員相抗衡了。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差距還是非常大的,特別是近些年西方為了所謂的“政治正確”,一些地方賽事開始允許“跨性別者”參加女子比賽,這種對比就更明顯了——在一場拳擊比賽中,一位“跨性別”拳手對戰(zhàn)一位女性資深拳手,第二回合女性拳手就被打到頭骨骨裂了,事后采訪時非常沮喪,表示“從沒挨過那么重的拳頭”。
說真的,只要賽事組織者還有點基本常識就辦不出這種糊涂事。
或者說,西方所謂的“政治正確”真是太可怕了,十分容易造就“人類迷惑行為”。
霧原秋不想占這種便宜,格斗比賽和一位少女打,他自己都覺得不公平。在他預(yù)想中,佐藤千歲會找一個成年入段的男性格斗高手來修理他,他會盡力一戰(zhàn),無論勝負(fù)他都樂意虛心進(jìn)行學(xué)習(xí)。
他又不是輸不起的人,甚至輸了說明自己確實沒達(dá)到極限,該高興才對,但這一切要在一場公平比賽中進(jìn)行,面對一位少女他根本無法全力以赴,更不想對她造成什么心理傷害。
雙方又沒什么仇怨,根本沒必要的。
他本能就很抵觸打女孩子,十分不滿,佐藤千歲不明所以:“我沒有開玩笑,就是她啊!要不是為了你,我根本不想來見她。”
“這不公平,換個對手,我們?nèi)フ夷愀赣H。”
佐藤千歲狐疑地看了看他:“不公平?什么不公平?你知道她的外號叫什么嗎?她被人稱作‘同年至強(qiáng)’。她長大到現(xiàn)在,在8歲以下、8—12歲、12—16歲組的所有正式比賽全贏了,不論面對男生還是女生,無一敗績,是當(dāng)代極意神道流最得意的弟子,14歲就拿到了‘皆傳’名號,現(xiàn)在沒入段,沒拿到‘免許皆傳’只是因為年齡不夠,不是實力不夠?!?br/> “如果說有什么不公平,你這種沒正經(jīng)學(xué)習(xí)過格斗技的菜鳥,第一場練習(xí)比賽就要面對她這種天才,才能說一聲不公平——霧原同學(xué),你要相信這世上是有天才的,他們輕松就可以完成常人無法想象甚至終身都難以企及的事?!?br/> “在某種意義上,你也是天才,身體上的天才,但她同樣是,她是技巧上的天才?!?br/> 佐藤千歲認(rèn)真說道:“技巧,就是用三分力勝十分力,你試試就知道了,她的身體素質(zhì)確實不如你,更不如電車上的行兇者,但我相信當(dāng)時在場的是她,絕不會像你那么狼狽,她在很短時間就能殺死那位行兇者,身上都不會沾到血。”
她說著話又望了一眼南三知代,“別被你的眼睛欺騙了,她可不是我這樣的可愛少女。我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我了解她,我甚至敢相信她能赤手空拳殺死一只黑熊?!?br/> “絕對不要輕視她,她很危險的?!?br/> 他們兩人在這邊嘀嘀咕咕,交頭接耳,搞得像是有什么陰謀一樣,南三知代就靜靜站在環(huán)廊上等著,沒有絲毫不耐。霧原秋望著她,倒是收起了輕視之心——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能打出外號的人當(dāng)然要小心一點。
同年至強(qiáng)嗎?
完全看不出來啊,她也就比同齡少女身材修長一些,長得漂亮一點,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真的只憑技巧就能常勝不???
媽蛋,好像確實不是沒可能,都怪那幫樹精,自己打起人來確實挺糙的,但自己只要抓到機(jī)會,一拳就能放倒她吧……
“好了,我們快過去吧!”
霧原秋還在那里琢磨呢,輸?shù)闷鸩淮硐胼?,既然沒什么不公平的問題了,他還是想贏的,但佐藤千歲一拉他的衣袖,奔著環(huán)廊就去了,抬手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小代?!?br/> 日式木屋為了防潮防雨都是微微懸空的腳樓,環(huán)廊自然也高,三知代居高臨下望著佐藤千歲,又看了看她手里拉著的衣袖,眼神淡漠:“是好久不見了,阿鶴,你來做什么?”
佐藤千歲一指霧原秋:“帶人挑戰(zhàn)你?!?br/> 三知代的目光落到了霧原秋身上,看了片刻,向佐藤千歲問道:“要比什么?”
“體術(shù)。”
“那跟我來吧?!比f著就轉(zhuǎn)身開始帶路。
好雞兒干脆,這就要打了?
果然有同年至強(qiáng)的氣勢??!
霧原秋心情微妙,脫了鞋拎著,跟在三知代身后走了一會兒,就順著環(huán)廊到了一個院落。院子里很大,光禿禿的,地面平整,遠(yuǎn)處豎著幾個草卷箭靶,近處立著幾個坑坑洼洼的木樁,而主屋進(jìn)去則是個鋪著桐油木地板的小型道場,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