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沒什么是過不去的。
——
只是戚閆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平靜就能不惹怒他,卻沒想到還是將他惹怒了!
那天早上戚閆在給他做好早飯后將圍裙取下放好,然后站在他面前,“你答應(yīng)幫我辦證件!”
“我也說過掌控權(quán)在我手里!”
他低著頭吃飯,并不被她的話打擾。
“粥里我加了一罐糖!”
戚閆氣不過說了這話,然后成功的將他窩了幾天的火給全部點(diǎn)燃。
他陰戾的眸子看著桌面,手里的勺子用力一放,等他抬眸的時(shí)候,戚閆覺得猶如萬箭齊發(fā)向著她的胸口,而她來不及躲避。
“你想知道什么?”
“我沒想知道什么,我只是告訴你我加了一罐糖。”
他的味覺絕對有問題,戚閆提著一口氣勇敢地與他對視。
傅厲冷冷的凝視著她,半個(gè)字沒有,只是不久后冷笑。
“看來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捏在誰手里。”
傅厲冷漠的提醒,聲音并不高,但是戚閆感覺到危險(xiǎn)。
傅厲拿起旁邊的手機(jī),然后撥通一個(gè)他們都已經(jīng)熟悉的號碼,淡淡的一聲:“你過來一趟,地址是盛世名家?!?br/>
他說完便將手機(jī)又放了回去,眼神再度迎上站在他斜對面的女人。
而這一刻戚閆突然覺得自己跟他斗分明就是以卵擊石,她早該知道的,他遲早得出賣她,她竟然還對他抱有那樣的幻想。
像是他這么高高在上的人,對你好就是施舍你,哪天不想施舍了,你什么都不是。
哪怕他們已經(jīng)睡過!
戚閆覺得自己的眼眶子里越來越干,越來越刺,然后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走。
那是她對他抗議的唯一的表現(xiàn)能力。
她倔強(qiáng)的將圍裙扔在了餐桌上,只是圍裙卻似乎不愿意留在那里,漸漸地,滑落到椅子上,然后緩緩的,墜落在深色的地板上。
戚閆回到公寓,只是用力幾分鐘平靜了自己心里的怒火,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沒什么行李,來這里之后的幾件衣服翻來覆去的穿,也都是關(guān)楠從外面給她買來的,她并沒有離開過這一層公寓半步。
但是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她得離開。
哪怕她什么都不怕,可是她肚子里那個(gè)太弱小,她可以不必保護(hù)自己,但是……
也是這一刻,她真正理解了那句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只是她才剛剛把黑色的背包里塞滿準(zhǔn)備走,家門卻突然被用力踹開。
她站在距離門口很遠(yuǎn)的地方,看著大門口正中間站著的男人,殺氣騰騰的男人。
戚閆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辦,只是在眼淚落下來之前低著頭大步往外走,想要就這么沖出去。
“你想去哪兒?”
傅厲抓住她的手抬起,冷眼看著她質(zhì)問。
“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以為你真的能出城?現(xiàn)在不管是車站還是機(jī)場全是戚家的眼線,只要你一有動靜,他們立即就會將你還活著的事情告訴戚家,你以為離了我你還能安全?!?br/>
“那我就不去那些地方,只要能離開這里,離開你!”
她用力的想要將他的手甩開,可是手腕都要扭斷了就是脫離不了他的掌控,她急的滿臉通紅,淚眼模糊,但是她還是要反抗他,還是要離開他,她吼出來,然后拼盡最后的力氣。
“離開我?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你不過是我雇傭的鐘點(diǎn)工,真把自己當(dāng)成被我囚禁的地下情人了?”
傅厲低沉的聲音質(zhì)疑她的心思。
戚閆突然沒了力氣,只是眼睛卻不自覺的抬起來去看他,他竟然這么想她?
她在他眼里,就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嗎?
她在他心里,就只是一個(gè)想要攀附高門的虛偽的女人吧?
戚閆突然不再反抗,可是不遠(yuǎn)處的電梯突然響了一聲,戚閆嚇的臉色立變,而傅厲仍舊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戚閆著急的又掙扎,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傅厲卻是把她另一只手也給握住。
“咦,兩邊都開著門,是哪一間?”
是戚寶珠的聲音,戚閆緊張的快要忘記呼吸,只緊繃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有人嗎?”
戚寶珠拿著手機(jī)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剛剛她正路過這小區(qū)準(zhǔn)備去旁邊的大型商場購物,接了傅厲的電話便立即拐了進(jìn)來。
戚閆屏著呼吸,身子被人給緊閉在門板上動彈不得。
“我打個(gè)電話好了!”
戚寶珠一邊打電話,一邊又看了眼房子里,裝潢的不算太高檔,她有點(diǎn)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然后尋著聲音便往隔壁走去,而隔壁的裝潢絕對可以堪稱一絕,所以她確定她找的是傅厲的公寓,只是公寓里卻也好像沒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