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兒?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嗎?”舒蕓疑惑地問。
難道‘混血兒’三個字還有別的含義?
舒玥把昨晚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后她還有點難以置信地說:“我以前只知道我可以做戰(zhàn)歌,但從來沒有想到用精神力唱出來的歌聲可以治愈病人。”
就算昨晚她親生經(jīng)歷過了,舒玥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舒蕓思索了一會兒后問:“那個叫伊凡的人說你繼承了某種特殊血脈?”
“是的,但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笔娅h無奈道。
其實伊凡說的大部分話,她都沒有聽明白。
什么‘混血兒’,什么‘血脈覺醒’像是從玄幻電影里冒出來的詞,舒玥聽的云里霧里。
現(xiàn)在科學這么發(fā)達,如果有所謂的‘特殊血脈’的話,科學家不應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嗎?
舒蕓點了一下頭:“我會調(diào)查這件事的,你先不用管。露娜的警衛(wèi)應會找你咨詢昨晚的事,你不要把你被綁架的事說出來?!?br/>
這件事透著太多不可思議,就算舒玥都說出來了,警衛(wèi)也不一定會相信,還有可能會覺得舒玥在編故事。
“嗯,我等一會兒跟肖笙也說一下?!笔娅h頷首道。
舒蕓瞄了一眼舒玥身后,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若無其事地問:“姝姝呢?”
“她還沒有起來?!毕氲绞骀娅h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柔和,“那小妮子昨晚也累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br/>
舒蕓瞄了一眼時間,快中午十二點了,應該是累壞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舒蕓問:“她不用去上班嗎?”
舒玥懵了,她完全忘了舒姝還要去上班。
突然,從舒姝房間里傳來一道尖叫。
“啊啊啊啊??!怎么這么晚了??。浚??”
隨后是噼里啪啦的聲音,以及關門的聲音。
舒玥笑著搖了搖頭,對舒蕓說:“她剛醒了?!?br/>
“等她洗漱完給我打個視頻?!笔媸|笑著說。
舒玥剛想答應,卻看到舒姝從房間里跑出來往外跑去。
她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舒姝大喊:“二姐,拜拜!我已經(jīng)遲到了!”
砰——
大門被關上了。
舒玥:“……”
突然覺得小姝姝不可愛了,就這么跑了。
“怎么感覺小姝姝對她這份兼職特別上心?!笔媸|挑眉道。
舒玥用力點了一下頭,忍不住吐槽:“太上心了?!?br/>
為了工作都忽視她了,舒玥忽然對舒姝那份兼職產(chǎn)生了一絲怨念。
“也是一件好事?!笔媸|若有所指道。
舒姝是很聰明,做任何事都很容易上手,但沒有恒力。
每件事都是只有三分熱度,沒過多久就會放棄。
能有一件事讓她堅持一個多月了,真屬不易。
*
新月旅行社,前臺招待廳。
“大表哥,昨晚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斷了直播?”菲力普那張年輕的臉放大無數(shù)倍出現(xiàn)在西蒙的光幕上。
西蒙不著痕跡地把光幕推遠點,他右手拿起阿諾德剛剛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在菲力普期待的目光下,西蒙不答反問:“你沒看新聞嗎?”
“網(wǎng)上現(xiàn)在只有保安機器人傷人的新聞,關于演唱會發(fā)生的其他事都是一筆帶過。”菲力普噴噴不平道。
從昨晚開始,網(wǎng)絡上已經(jīng)掀起一股關于機器人安全的討論。
雖然這個關于機器人安全的討論從來沒有斷過,但因為昨晚機器人保安傷人的事被推上了全新的高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反對機器人的組織和個人都紛紛站出來表達自己的立場,和支持機器人的開啟了口水戰(zhàn)。
今天一大早,安全部發(fā)出公告,表示召見了保安機器人的廠商,并積極調(diào)查保安機器人故障原因,希望以后可以杜絕這種故障。
雖然沒有明著說是廠商的問題,但誰都能看的出來追責的意思明顯不過了。
從今早開始,那家機器人廠商,以及所有機器人廠家的股價都大跌。
對于網(wǎng)絡上這些言論,菲力普是相當不滿的。
都不說他家玥玥怎么樣了,討論那些什么破機器人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玥玥是否受傷了,有沒有被爆炸嚇到。
想到舒玥在舞臺表演時突然發(fā)生爆炸,菲力普就巴不得立刻飛到舒玥身邊安慰她。
西蒙看向阿諾德問:“你昨晚有看到舒玥嗎?”
“沒有。”阿諾德想了想,加了一句:“好像薩凱蒂公爵救了舒玥的經(jīng)紀人?!?br/>
西蒙淡定地應了一聲:“哦。”
“什么?你們都沒有見到玥玥?”菲力普不敢置信喊道。
他家玥玥那么耀眼,就算站著很遠,他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們怎么可能沒有看到?
西蒙放下茶杯,聳肩說:“人太多,沒注意到?!?br/>
爆炸后現(xiàn)場就變得一片混亂,后來聽安德烈說,警衛(wèi)在統(tǒng)計傷員時發(fā)現(xiàn)很多人是在逃離現(xiàn)場時受傷的。
“不行!我要立刻聯(lián)系玥玥?!?br/>
說完,菲力普立刻掛了視頻。
阿諾德:“……”
既然有聯(lián)系方式,為什么不先聯(lián)系舒玥呢?
找公爵大人能問出什么?
阿諾德覺得自己越來越跟不上這些年輕人的思路了。
西蒙完全沒有把菲力普放在心上,左手在光滑的木質(zhì)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另一只手撐著臉頰沉思了一會兒。
“你覺得昨晚那個屏蔽信號的設備是誰安裝的?”西蒙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阿諾德下意識地回答:“應該是想阻止炸彈爆炸的人吧?!?br/>
“你真的這么覺得?”西蒙看向阿諾德笑著問。
阿諾德點了一下頭:“否則為什么要安裝那種設備?”
“可能是一種障眼法?!蔽髅奢p笑道。
不是同一伙人干的話,他們是怎么知道炸彈爆炸的時間?
而且能這么精準的控制在小炸彈爆炸后,大的炸彈爆炸前。
仿佛這一切都是精心計算過的。
不過,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同一伙人干的。
一切都是西蒙自己的猜測而已。
砰——
突然新月旅行社的大門被撞開,舒姝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