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治出了韓府,一路往西,過岳府、太學、國子監(jiān),出了錢塘門。
時間過得真快,又是陽春三月,西湖草長鶯飛、花團錦簇處處春。
葉治沿著湖邊漫無目的地走著,這幾天來心思一直很重,那個困擾他的問題一直都揮之不去。
一路行一路想,不知不覺到了孤山。
西湖無數(shù)美景,葉治最愛孤山,不為別的,只為這是他和炘兒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此時的孤山梅花已落,不過雖看不到梅花,卻還有開得正歡的桃花,一叢叢一簇簇一片片,孤山似乎永遠都不孤獨。
孤山和西湖一樣秀氣,沿著小徑走百十余階就到了山頂,山上最高處是一塊裸露的赭紅色巨巖,上輩子葉治就常常站在這塊巨巖上遠眺湖山。
葉治感覺有些累,爬上巨巖上坐了下來,面對著一湖碧水怔怔地出神。
“呆頭鵝!”
葉治被身后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大跳,他轉身一看,“咦,是你們!”
小琴瞪了一眼葉治叫道:“原來真的是你這呆頭鵝!”
葉治趕忙起身,奔了過來,看著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居然就站在眼前,他略微尷尬地撓了撓頭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要問你哩,”小琴叉著小蠻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你不是在高郵嗎,怎么會傻愣愣地坐在這里!
葉治懶得搭理這只聒噪的小蒼蠅,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炘兒。
炘兒被葉治貪婪地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輕聲地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日剛回來的!
葉治心里那個美啊,什么叫緣分,這就叫緣分。
哪里都能碰上,炘兒啊炘兒,看來你是注定要跟我一輩子了,哈哈哈,做夢都會笑。
小琴見葉治居然這么無視他,氣得質(zhì)問道:“你這個呆頭鵝,回來作甚?”
唉,身邊有這么一個奇葩電燈泡,人都要活活被氣死,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這時候哪里涼快就上哪里玩去啊,硬是要插上一腿。
再跟我這么橫,看小爺不辦了你!
“你怎么回來了?”
“呵呵,義兄成親,回來吃酒的。”
炘兒一聽“成親”二字,不由羞紅了臉。
唉,治哥兒什么時候才來提親啊。
“成親?哼,呆頭鵝,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家小姐成親啊,小姐都天天盼著呢。”。
我靠,什么人嘛,哪壺不開提哪壺,整一個混不吝。
小琴一句話羞得炘兒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小琴,你再胡說八道!”
小琴自知說漏了嘴,吐了吐舌頭,扭過身子管自己閃到了一邊。
噢喲,終于清靜了。
“你黑了!睘詢簻厍槊}脈地看著一眼葉治,有些心疼地問道:“在那里可好,是不是吃苦了?”
“沒有,好的很。就是經(jīng)常在外面跑,所以黑了些。你都好嗎?”
“嗯,都好。……你可別聽小琴胡說。”炘兒羞赧地補充了一句。
呵呵呵呵,別的可以不聽,這句話可必須要聽。
“咱們到山腳亭子里走走吧。”
“嗯!
……
“篤篤篤,篤篤篤!
“官人,您找誰?”
“大叔,我找岳云,勞煩通報一聲!
“不知官人尊姓大名!
“我叫葉治,有勞大叔了!
“好,官人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不多時岳云就迎了出來,“阿治,你來啦!”
“嗯,沒事過來逛逛!
“趕緊進來,爹爹也在!
岳府上下還洋溢著一片喜慶,兩人說說笑笑往里走。
葉治暗暗觀察了岳云一番,居然還沒有揉起叉腰肌,看來昨天還比較有節(jié)制的,哈哈。
岳云直接把葉治帶到了岳飛的書房。
書房布置的十分雅致,有很多書,很少有武將把書房布置的和士大夫一樣。不過也不奇怪,岳飛文韜武略,文化水平可不比武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