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慘叫聲引來了左鄰右舍以及路上吃瓜群眾的圍觀,一時間店門外里三層外三圈擠滿了人。
“師兄!
葉治示了示意,陳立行這才松了手,引起吃瓜群眾和社會輿論關(guān)注的目的算是達(dá)到了。
“阿才,怎么回事?”
人群里擠出一個老頭,一臉不善地看著葉治幾個。
“阿清叔,這幾個潑皮來店里搗亂,還動手打人!”男子見有人來幫襯,急忙委屈地訴說道:“阿清叔,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什么啊,這還了得,還有沒有王法啦,你們趕緊走,要不然我們報官啦!”
老頭子一聽,立馬不干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欺壓良善!
葉治笑了笑,對老頭子施了個見禮,問道:“這位老丈,你看我們像潑皮嗎?”
吃瓜群眾一看,喲呵,這四人當(dāng)中兩個是小娃娃,其中一個還是七八歲大的女娃娃。
說話的這個翩翩少年小郎君,長的劍眉星目好生俊朗,一看就是讀書的學(xué)子。另外一個最年長的,看上去倒是個老實的莊戶后生,哪有潑皮的樣子。
“阿爺,我是阿奇啊,”魯奇從葉治身后擠了出來,沖老頭子大聲喊道:“阿爺,我是阿奇,您不記得啦,以前我經(jīng)常去您家嬉,您經(jīng)常給我吃炒豆的!
魯奇又從后邊把魯巧拉了過來,急道:“這是我妹妹阿巧,您不記得了?”
原來這老頭子是魯奇家的鄰居,名叫龔清,老頭子湊近仔細(xì)端詳了半會,驚道:“你真是阿奇!”
“對,沒錯,是阿奇阿巧兩個!
人群中有不少老鄰居,雖然幾年未見,但仔細(xì)看看,還是認(rèn)出了兄妹倆。
“是我,阿爺,真的是我!”
“你爹娘呢?這幾年你們?nèi)ツ睦锪??br/> “我爹娘他們,嗚嗚……”一講到父母,魯奇和魯巧兄妹都傷心地哭了起來,“我爹我娘他們死啦,嗚嗚嗚……。”
“。 崩项^子驚叫了起來,連忙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魯奇一邊哭一邊將三年前一家人難逃避兵,甌江遇難,父母不幸身亡,兄妹流落街頭被葉治收留的事情講了一遍。
眾人聽罷,無不聞?wù)邆穆犝呗錅I。
老頭子更是老淚縱橫,痛心疾首地嘆道:“阿成啊,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走了啊!
魯成也是年少失怙,孤苦無依,從小在鄰里的關(guān)照下長大,而龔清更是將老實本分的魯成當(dāng)作自家子侄看待。
魯成也算爭氣,學(xué)了一身祖?zhèn)鞯拇蜴i扣做機(jī)巧的好手藝,將這祖?zhèn)鞯聂斢洿蜴i生意做出了名聲,后來取了媳婦,育下一對兒女,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卻沒曾想居然遭此大難。
“阿爺,這次我跟隨哥哥回家,阿才表舅居然不認(rèn)得我和妹妹,還要趕我們走。”
老頭子一聽,登時火大,指著阿才質(zhì)問道:“阿才,你真不認(rèn)識這兩個外甥?你跟著阿成學(xué)手藝,他們夫妻可對你不薄啊,你到底是何居心?”
被老頭子這么一質(zhì)問,阿才根本答不上話來,歪著頭不敢看著眾人。
老頭子見阿才不敢答話,又上前質(zhì)問道:“你曾跟我說過,說阿成夫婦在別處尋著更好的營生,將這個店鋪連房子轉(zhuǎn)賣給你了,是與不是?”
老頭子這話一問出來,連吃瓜群眾心里都有幾分明白了。
“是,…是,是的!卑⒉胖е嵛峄卮鸬溃骸拔冶斫愫捅斫惴蛟鴮懶艁碚f,將房子和店鋪都轉(zhuǎn)賣給我了!
“那可有買賣憑由,可有中人作保?”
“沒,沒,沒的憑由。表姐夫說地頭遠(yuǎn),來回不便,那里生意又脫不開身,而且有筆大買賣需要一大筆錢,所以就托人帶來一封信,說我要愿意買下鋪面的話就讓送信人把錢鈔帶去!
“書信在哪,可有房契?你是花了多少錢鈔?”老頭子的問題像連珠炮似的,炸得阿才措手不及。
阿才額頭冒汗,支支吾吾根本答不上來。
看到阿才這個樣子,老頭子哪還不明白,指著阿才,罵道:“你這個白眼狼,阿成夫妻對你如親兄弟,你居然想謀奪他家財產(chǎn),走走走,隨我一起去見官,把事情說清楚!”
聽到老頭說要拉著自己去見官,阿才渾身一哆嗦,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哀求道:“阿清叔,我不是人,我錯了,是我鬼迷了心竅,做了這般忘恩負(fù)義的事情,嗚嗚……。”
阿才一邊哭,一邊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央求道:“阿叔,您千萬別報官,我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阿奇,我要是吃了官司,讓我家孩兒和他娘的可怎么活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