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經(jīng)常跟盈盈說話?”霍天傾問道,眼中有些欣喜之色,但掩藏得太深,卻是沒有被寧清清發(fā)現(xiàn)。
“是的!”寧清清連連點頭,抹起了眼淚,帶著哭腔道,“因為……少帝喜歡的人是我。少帝常和我說,他只是迫于無奈,不得不娶謝盈盈……”
“迫于無奈?”霍天傾輕輕挑眉,“什么無奈?”
“不錯。但,具體我不清楚。”寧清清全身顫抖,抬眸看著霍天傾時,就像一只令人憐惜的小鹿。
隨后,她又像爆發(fā)了什么似的,言語混亂地帶著哭腔喊道:“你是盈盈的長老嗎?求求你……別讓他們成親,可好?我喜歡勝昀,能不能把勝昀還給我……”
押著她的兩位弟子都被她如此激烈的情緒嚇到,吞了吞口水,面上不由得露出憐憫之色,心中皆是暗罵:白勝昀真是人界流傳的陳世美!
但霍天傾的神情,至始至終從未改變,只是目光深處中帶了許多探究之色。
寧清清見此,哭的更加厲害,這情緒甚至感染到了外面的守門弟子,不由得好奇地往里頭探去。
但霍天傾還是沒有一點反應(yīng),絲毫不為她哭的如此悲烈而動容。
見她一直哭個不停,還哭的一抽一抽的,霍天傾的心中竟然還有一些煩,厭惡地掃過她一眼后,便站起身來,負(fù)手離開這座宮殿。
寧清清見他竟不動容,一咬牙,有些生氣。
霍天傾離開后,其他弟子也離開,那最先罵寧清清的弟子,在離開前還將她扶起來。
寧清清輕輕頷首,而后說道:“多謝。”
另一邊,霍天傾遠(yuǎn)離這座宮殿后,想起寧清清那梨花帶雨的面容,輕嗤一聲。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女人,因此根本看不上眼。
若不是現(xiàn)在兩宗關(guān)系緊張,他的人又告訴他這是仙宗第一美人,不少修為高強(qiáng)的修士追著她,他就想當(dāng)場一劍削了寧清清的腦袋。
不過,寧清清說的話,他到底還是聽進(jìn)去幾分了。
若寧清清的話真是如此,那白勝昀要帶謝盈盈回故逢山,恐怕別有用心。
想到此,他眼眸微微瞇起,隨即直接大步走回自己的宮殿之中。
霍天傾的宮殿十分陰森詭譎,平時也并沒有人踏入,都覺得恐怖。
因此霍天傾也不需要守衛(wèi),只是直接布下一陣,還免得那些守衛(wèi)打擾自己做事。
他一路走到寢宮的后方,走過時,空間便有如水面漪漣的輕輕波動。
波動過后,霍天傾便輕而易舉地踏過了禁制,面前便有黃沙荒土,荒土之中,露出了一個類似祭壇的東西。
“祭壇”周圍,又有無數(shù)一條條紅色血線組成的神秘符文,一個個符文交錯印下,便顯得十分詭譎。
他走進(jìn)去,那些血線竟如一條條血色蛆蟲一般,扭動著身軀爬上他的腿,又從他的腿直爬上他的手心處。
霍天傾眼睛也不眨一下,當(dāng)這些血蟲如若無物,隨即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手心之處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