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灃將要提醒的一切都說了,因此便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霍天傾見他要離開了,輕輕彎腰就是一禮。
薛灃頷首,隨后抬步往大殿外走去,身邊的鏡苓與烈陽也是一同,一左一右地跟著他。
霍天傾目送他們離開后,眼中那掩飾已久的殺意再度出現(xiàn),任是誰見到了如此幽深冰寒的滔天殺意,都不禁顫抖。
他站在大殿之中,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那人給自己傳遞回來的消息,整個人憤恨不已。
那些人竟說盈盈是污點?憑什么?他們難道就不是了嗎?
他目光中的火氣越燒越旺,一手緊握而起,殺意爆發(fā)而過,大殿中的所有陳設(shè)都開始顫動不已。
良久后,殿中的陳設(shè)才緩緩?fù)O骂潉?,而霍天傾此時也平穩(wěn)了心情,輕輕一拍自己的衣袖中,便邁步前往書房之中,想去尋找謝盈盈。
此時,謝盈盈上完了藥。
原本早便可以上好,但她將碾碎丹藥輕輕涂上發(fā)炎的傷口之時,一瞬間就如被撒上了無數(shù)鹽巴,還有一只手在反復(fù)搓弄,疼得她幾度倒下,面色是更加慘白。
緩上一會兒后,謝盈盈就覺那地方已經(jīng)開始麻了。
她低下頭去看那傷口,就發(fā)現(xiàn)雖然傷口被痛麻痹麻了,但傷本身卻是好上了不少,臉上一喜,喃喃道:“沒想到這真的有用哎!”
而后,她看著手中殘余的丹藥,一咬牙,忍痛干脆全部敷上自己的傷口。
——一瞬間,如萬火燎原之感,將她的意識和痛感反復(fù)蹂躪。
謝盈盈咬著唇,低吟聲卻還是從牙齒后淺淺傳出。
一盞茶的功夫后,她才緩過這劇烈的疼痛,麻痹感再次襲來。
謝盈盈現(xiàn)在已是滿頭大汗,顫抖地將衣領(lǐng)合上,下一秒就見書房的大門打開。
霍天傾神情淡然,但周身氣息冷若冰霜,緩步走來之時,腳下甚至有淺淺冰霜。
他遠遠就見到了臉色蒼白、十指顫抖的謝盈盈,眉心一蹙,腳步加快,大步流星地走到謝盈盈面前,將她輕輕扶起來。
謝盈盈滿頭冷汗,面色白的如紙一般,霍天傾認真看著,只覺心疼不已。
但謝盈盈卻還有心對他擺擺手,嘴角咧開一笑,“我沒事?!?br/>
霍天傾聞言,便也跟著笑起來,狡黠道:“忘了告訴你,那藥的藥性很猛烈?!?br/>
她突然覺得霍天傾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就要開口戲謔說他。
但謝盈盈就見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最后神情認真而嚴肅。
她見此,收起了戲謔的笑容,問道:“怎么了?”
“盈盈,想必白勝昀也跟你說了要將你帶走一事吧?”霍天傾說這話時,有些咬牙切齒,似乎憤恨至極,“你萬萬不能跟他離開,知道了?”
謝盈盈點點頭,但見他神情如此嚴肅,更是提及“萬萬”,有些疑惑好奇,“為何?”
“我剛剛收到消息,天狐一族的長老培養(yǎng)死士,想要將你抓回故逢山,讓你受刑?!被籼靸A咬牙切齒的憤恨意味更加深重,“所以,你千萬不能跟他回故逢山,他只不過想將你抓回去,讓你受死!”
謝盈盈想起這些時日白勝昀是如何對自己的,聲音啞了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