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的動靜愈鬧愈大,期間謝盈盈不斷掙扎,甚至拉起白勝昀的一只手就一口咬下。
洇茵鮮血破皮而出,白勝昀絲毫不覺疼痛,繼續(xù)跟他們對上,并且跟他們對戰(zhàn)時用的妖力也越來越多。
風(fēng)雪怒號,紫金電蛇肆虐,鐵棘橫生百米——謝盈盈看見這樣的情景人都傻了,她沒想到紫金鈴的鐵棘竟然那么厲害。
沒一會兒,此間的屏蔽大陣便被白勝昀強(qiáng)行打碎,那些個弟子也翻飛倒出,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有一些甚至手腳扭曲、血肉模糊,可謂是恐怖至極。
他們皆是像看著兇獸一般看著白勝昀,但白勝昀卻不大在意他們的目光,只是饒有興致又輕蔑不屑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著什么人,又似乎是在看看在場還有誰能與他一戰(zhàn)。
“你在干什么?”謝盈盈覺得不對勁,一邊努力想要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一邊急忙說道,“你先松手,快松手!”
白勝昀瞥了她一眼,目光中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狡黠,淡淡吐字:“等人。”
謝盈盈一臉疑惑。
等人?等什么人?現(xiàn)在他可是在邪宗之內(nèi),難不成想跟那些個老妖怪直接對上,鬧到兩敗俱傷的下場?
但看白勝昀氣定神閑的模樣,謝盈盈直覺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出了什么詭計(jì)。
她正要再問,好從白勝昀的口中套出些什么話來,就見到半空中幾道黑影迅速前來,磅礴的靈力與高強(qiáng)的威壓讓謝盈盈雙腿一軟,差點(diǎn)就跪下。
最先到來的是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容貌艷麗,著黑衣戴紫花,不過眉目間冷漠陰寒,一眼看過去,那氣勢就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她的修為深不可測,不過謝盈盈跟修為高強(qiáng)的人混久了,透過那熟悉的氣息,也猜出了她的修為多高——起碼跟白勝昀一樣。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小男孩兒,手持一把比他自己高上不少的鐮刀,揮舞間能見滾燙灼灼的紅蓮業(yè)火,身上殺氣濃聚,一看便是修殺戮道的。
他身上的殺氣,只比霍天傾弱下一些,不過也能一眼看出來是殺了不少人的。
在他們身后趕來的,便是匆忙的霍天傾了。
謝盈盈很快便從記憶中將那女子和小孩的身份信息翻了出來——
鏡苓長老,原有一手好惑術(shù),乃是風(fēng)月道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曾是銀鈴的師父,后因情所困,便改修殺戮道,連那一手惑術(shù)都給棄了,最后將銀鈴傳到了霍天傾的座下。
至于這個男孩嘛……他沒有道號,也沒有名字,自稱“天下無敵第一火靈根”,一眾弟子平日里給幾分面子,就喊上一聲“烈陽長老”,私底下正經(jīng)一些的,就叫“烈陽”,銀鈴一眾弟子就叫“烈烈”。
鏡苓見到霍天傾,面色不善,但迫在眉睫的事卻不是當(dāng)即罵霍天傾一頓,而是先解決面前這個白勝昀。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那一臉淡然的白勝昀,這般俊美的面貌卻是讓鏡苓越看越生氣,語氣便更加不好:“白勝昀,你闖入邪宗地界,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不管了。但你如今竟然還膽子大到闖入邪宗內(nèi)部,當(dāng)我們邪宗無人了?!”
“我來此處,是有正事?!卑讋訇来浇禽p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