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專案組是想通過詢問張曉鳳的父母,以尋找一些線索。
但事實證明,張曉鳳那天晚上忽然離開酒吧,是因為她母親腦溢血發(fā)作,被送進了醫(yī)院,而不是因為其它什么別的原因。
所以,這條線索到這里就斷了,鄭旭和李嘉妮開車返回了彼岸花酒吧。
酒吧里面,專案組的人仍舊在進行現(xiàn)場搜查,幾乎將整個酒吧都翻了個底朝天,卻依然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
“怎么樣?你們兩人問出什么沒有?”一見到鄭旭二人回來,林隊便立刻發(fā)問道。
鄭旭二人搖了搖頭,將張曉鳳父母所說的話如實告訴了專案組的其他人。
眾人齊齊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原本以為有希望找到丁點線索的,但到頭來卻依然是一場空。
鄭旭掃了眼專案組的眾人,從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在酒吧內(nèi)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
“林隊,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案件的調(diào)查似乎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林隊,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林隊很冷靜的說道:“現(xiàn)在,案子的調(diào)查才剛剛開始,還不到泄氣的時候。既然暫時查不到任何線索,那便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了?!?br/>
林隊所說的辦法,指的就是假扮成酒吧的客人,等到晚上酒吧營業(yè)的時候,隱藏在人群之中,可以嚴密的監(jiān)視著周圍的一切。
這個辦法雖然笨了點、耗時一點,卻也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了,而且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
不知不覺間,天上已經(jīng)是滿天星斗了。
隨著夜幕的降臨,“酒吧一條街”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酒吧里的人流量也迅速多了起來。
而專案組的人也早已換上了便衣,將警察證和手槍全部藏在了衣服里面,坐在了酒吧一個不怎么起眼,而又可以看清酒吧內(nèi)情形的角落里面。
對于專案組的人來說,他們很少來這種場所,如今坐在燈光閃耀、音樂飄揚的酒吧里面,感覺多少有點不適應,但同時又覺得新奇,算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就連留守警局的劉雯,聽說他們要在酒吧里面盯梢,也忍不住趕了過來。
畢竟大家年紀都不大,對于酒吧這種地方,更多的還是覺得新奇有趣的。
服務員端來了幾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林博彥率先拿了一杯,卻被劉雯抓住了手腕。
“林博彥同學,請問你成年了嗎?不知道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嗎?”劉雯打趣的說道。
“我?guī)啄暌呀?jīng)二十一歲了?!绷植┎环獾恼f道,一邊從口袋里面掏出了身份證,遞到了劉雯的面前,“你仔細看看!”
他那較真而又傲嬌的小模樣,引得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林博彥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最后還是林隊看不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你們幾個安靜一點,別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
聽到林隊的話,幾人終于消停了一會兒,不敢再嬉皮笑臉的了。
林隊說的沒錯,他們這次的目的是要監(jiān)視這個酒吧,尋找犯罪嫌疑人的蹤影,而不是來這里玩樂的。
如果兇手真的在這里的話,他們的行為更是要低調(diào)一些,以免引起兇手的注意。
不過,鄭旭認為,兇手今天出現(xiàn)的可能性很低,因為今天天氣晴好,完全沒有要下雨的跡象,而兇手一般都是選擇在下雨天殺人的。
但也不能排除兇手今天會來這里的可能性,或許,兇手平時也會來這里,只是到了下雨天才會激起對方殺人的欲念,而平時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這就像是人格分裂癥患者一樣,平時是一種人格,但一旦遇到某種刺激的時候,就會瞬間轉(zhuǎn)換成為另一種人格。
鄭旭不能確定,兇手是否患有人格分裂癥,但也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他朝四周的人群打量了一圈,也不知道在這些人之中,會不會隱藏著兇手的身影。
但他只是一個半吊子的心理側(cè)寫師,不可能看人幾眼,就能推測出對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喝了幾口杯子里顏色艷麗的雞尾酒,像一只于夜色中潛伏在叢林之中的野獸一般,目光從周圍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恨不得能透過他們的皮肉,直接看進他們的靈魂之中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坐在他對面,隔著一個寬大的舞池,有一個年輕男人的眼神很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