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紅衣少年卻是眸色深了深,袖中的手用力握緊,險些將手心都摳爛了去。
明月。
這般親昵的小字該是他喚的。
他表字是潮生,明月共潮生,他們本該是天作之合。
池青涯算什么?
他遲早要將東都郁三姑娘未婚夫的頭銜冠在自己頭上。
而郁姝聽了池青涯的話,心里也是別扭得緊,不過她面色未改,笑道:“可,那咱們一起去坐坐罷?!?br/> 她招呼著同桌的姑娘們。
于是姑娘公子們都朝池家的一處明亮寬闊的水榭走去。
皆落了座。
男眷在東,女眷在西,中間隔著一條長長的案桌,桌上擺著茶水瓜果點心。
郁姝與徐泱泱說著話,二人坐在欄桿處。
“記著今日你在水榭里同那戚暄和主動搭話,怎么?你這是春心萌動?”
她如玉的手支著下巴,笑著揶揄徐泱泱。
徐泱泱臉色微紅,無奈道:“阿姝,我不過是同他說了兩句話罷了,你如何將我們扯在一處去了。”
郁姝輕笑一聲,將手?jǐn)R在欄桿處,支著腦袋,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說起來,我們認(rèn)識許久了,可以說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泱泱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還不知道?”
她不等徐泱泱開口,又繼續(xù)說道:“還是說,泱泱是故意瞞著我?”
“你這人?!?br/> 徐泱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沉默了一會子,才輕聲道:“就是你想的那樣?!?br/> 郁姝一愣。
少女倚著欄桿,陽光灑在她精致的眉眼上,紫色衣衫更添溫柔恬靜,她眼里帶著笑意,嘴角的梨渦令人心醉。
霍庭玉愣愣的看了她好些時候,心里愈發(fā)柔軟。
這是他心里的小姑娘,念了許多年的小姑娘。
也只能是他的小姑娘。
“阿姐,你們在說什么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