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習習,帶著絲絲涼意,此時大周王朝的皇宮里卻是劍拔弩張,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jié)了一般,宮中的侍衛(wèi)將一名長相俊美的白衣男子團團圍住,小心戒備著。
而對面站著身穿九爪龍紋,錦衣玉袍,黑發(fā)如墨,劍眉橫飛,儼如繁星,舉手投足間都自帶著君臨天下的霸氣之風的男子,此時眼里卻充滿了怒火。
“逍遙王,朕未宣召,私自進宮,該當何罪?”
周明王元祁深邃的眼神中透露著絲絲不悅,冷冷詢問著。
“皇上殺了雪兒?為什么?雪兒她善良、溫柔、她那么深愛著你,你為什么要打死她?”
逍遙王元銘的眼睛,緊盯著地上躺著的蘇櫻雪,眼含熱淚,滿滿都是癡戀的神情,如今又多了一些濃濃的痛苦,不答反問道。
元祁聽到元銘呼喚蘇櫻雪為雪兒,墨色眼眸寒意漸怒,有著驚云狂卷般的怒火,冷冷逼問著:
“雪兒?逍遙王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你怕是喝醉了吧!這里是朕的后宮,怎么會有逍遙王的雪兒?”
“好!”
逍遙王元銘點頭,說了一個字后,停頓了一會,接著厲聲詢問著:
“那臣倒想問問皇上,淑妃娘娘她到底所犯何罪?皇上竟然將她活活打死?”
元祁如千年冰川般的眼神,回頭看了一年地上蘇櫻雪的“尸體”,滿滿都是厭惡的神情,冷冷說道:
“她謀害朕的子嗣,這條罪責,可夠朕殺她的嗎?”
“你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不相信,雪兒,不,淑妃娘娘她心思善良,她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傷害,又怎么可能害皇上你的子嗣?你覺得臣會信嗎?分明是你在陷害她……”
逍遙王元銘憤怒地指著周明王元祁,反駁著他,他絕不相信他的雪兒會害人。
“善良?那是你和朕一樣眼瞎,錯信了她。”
周明王元祁摸了摸自己現(xiàn)在還帶著一絲痛意的臉,咬牙切齒地說著。想著她剛剛還倒打一耙,欺騙他,說他的珍妃沐凌碟沒有懷孕,元祁更氣。
“哈哈……”逍遙王元銘突然大笑,眼里笑出了眼淚。
“你笑什么?”
皇上元祁一臉不悅,冷冷詢問著。
“臣笑自己的確眼瞎,看錯了皇上,當初臣就應該執(zhí)意帶她走,是臣知道,她愛的是皇上你,臣覺得皇上你可以給她幸福。才放開了她的手,造成今天她的死,臣也有責任。可皇上你都干了什么?廣納妃嬪,留戀青樓,甚至還將一個青樓女子封了妃。臣如果眼瞎,那么皇上便是心瞎?!?br/> 逍遙王元銘,指著元祁厲聲咒罵著。元祁的臉變得越來越黑,簡直成了炭灰色。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妖艷,眉如彎月,媚眼含春,輕紗裹體,肌膚白皙若隱若現(xiàn)的女子,踩著蓮花步子,由自己的奴婢燕兒扶著,從“軒翠宮”里緩步走了出來。
“皇上,臣妾委屈,嗚嗚……明明臣妾才是受害者,為什么王爺他卻要跑來罵臣妾,嗚嗚……如果臣妾愛上皇上,也是錯的話,請皇上廢了臣妾的封號,將臣妾驅(qū)逐出宮,臣妾愿意削發(fā)為尼,孤燈夜伴,祈求皇上安康,長命百歲。臣妾實在不愿意讓任何人因為臣妾的事,指責皇上,臣妾不忍,嗚嗚……”
沐凌碟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淚眼汪汪,向皇上元祁緩緩施一禮,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
元祁急忙攔住沐凌碟的腰,柔聲詢問道:“愛妃怎么出來了?身體虛弱,理應在床上好好躺著,不可隨意走動,否則烙下病根,朕會心痛的?!?br/> “可臣妾不忍皇上因臣妾受辱,臣妾這里會痛?!?br/> 沐凌碟說著,拉過元祁的手,放在她心口的位置,嬌羞無比地說著。
逍遙王元銘看著眼前濃情蜜意的兩人,緊握拳頭,青筋暴露,修長的指甲扎進了手心而不自知,血水順著元銘的手心,向下一滴一滴的流淌,可他卻感覺不到半絲疼痛,因為隨著蘇櫻雪的死,元銘的心也死了。
“請皇上廢除淑妃娘娘的封號,臣要帶她離開,活著的時候她是皇上的,請皇上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將她的尸身,賜予臣?!?br/> 令所有人詫異的是,逍遙王元銘突然給周明王元祁跪下行了一個大禮,懇求著。
元銘想帶蘇櫻雪離開,為她打造一個水晶棺,讓她永遠陪在他的身邊,他們永遠不分開。
“這個……”
元祁猶豫片刻,剛想松口,就在此時沐凌碟說話了:
“皇上,雖然姐姐死了,可她畢竟是皇上你的妃子。若因此讓王爺帶走了,這讓人傳出去,恐怕于理不合,容易讓人說了閑話。姐姐既然死了,臣妾再多的怨恨,也消了,不如就讓姐姐入皇陵,厚葬了吧!這樣對姐姐的哥哥蘇將軍也有所交代,更能彰顯皇上的大度?!?br/> 皇上元祁,一聽頓覺得有理,便說道:“愛妃就是心善,蕙質(zhì)蘭心,深懂朕的心,那就依愛妃所言?!?br/> 當然沐凌碟并不是真的為元祁著想,她心里有一個歹毒的計劃,她打算留下蘇櫻雪的尸體,將她的雙手砍下,借周明王元祁的名義,給蘇櫻雪的哥哥蘇子巖送到軍營去,以蘇子巖疼愛妹妹的傳聞,沐凌碟相信蘇子巖必會受不了刺激,起兵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