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野聽了蕭瑾裕后面所言話語后,驚訝說道:“咦,這家伙什么時候拜入本教的?莫非你這家伙的親人當(dāng)中,有人拜入了本教不成?你快快說來,以免得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識一家人了?!?br/> 韋靈惠嗤笑道:“你們火祆教不過是西域雜胡教派,而我裕哥哥卻是蘭陵蕭氏的世家子弟,你們就是請他做火祆教的教主,我裕哥哥他都看不上呢?!?br/> 汪賓冷聲道:“蘭陵蕭氏的世家子弟?別在這胡吹大氣了,蕭氏子弟會學(xué)這等陰毒害人的武學(xué)么?若是蕭氏子弟,會使彈指神通絕技么?”
韋靈惠譏笑道:“你的武學(xué)就不陰毒害人么?武學(xué)不分好壞,關(guān)鍵是看什么人用的,若是魔頭之流,就算用了易筋經(jīng)上的武功,也改變不了害人的本質(zhì)?!?br/> 汪賓臉色一沉,森然道:“任你口吐蓮花、顛倒黑白,都得隨我們回去。鮮于世侄,我收拾這個豎子,你把這個小姑娘擒下,不過,不要害了她的性命。”
汪賓知道鮮于野個性分明,在火襖教一眾高手里算是特立獨(dú)行,若不是他出言相邀,鮮于野絕不會出手對付手腳受傷的少女的。就連他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出手對付蕭瑾裕。
蕭瑾裕胸口上的掌印很深,使得汪賓的臉色有些陰暗,若非為了教內(nèi)失竊的重寶,不然他也不會出手對付一個受傷的后輩的。
鮮于野應(yīng)了一聲,便舉步上前,汪賓已經(jīng)一爪抓向蕭瑾裕咽喉。蕭瑾裕一記大摔碑手反攻過去,使得汪賓變爪為掌,從詭異的角度擊向蕭瑾裕左肩鎖骨處的缺盆穴。
汪賓的這一變招迅急刁鉆,蕭瑾裕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的,電光雷火之間,蕭瑾裕身形一扭,仍是一掌攻向汪賓身上要害位置。這時蕭瑾裕已是不顧自身性命,想要與汪賓玉石同焚。
汪賓不想與他以傷換傷,誠然殺他會費(fèi)些手腳,但是關(guān)于圣火令的下落更為重要。汪賓心中念頭閃過,手腳卻是絲毫不停,是以羅漢拳、伏虎拳、龍爪手、八卦掌接料穿插使出,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不過十多招過后,便將蕭瑾裕從韋靈惠身旁引開。
鮮于野來到韋靈惠近前,朝著韋靈惠便是一掌緩緩拍出,掌勢一點(diǎn)兒都不快,似是有些忌憚韋靈惠袖子里的梅花袖箭。
這時,破敗倒塌的山神廟內(nèi),倏忽傳出轟然巨響,火祆教眾人都是深感驚詫,紛紛停手觀看,一尊泥塑的鬼將塑像無故崩裂開來,從內(nèi)里倏然閃出一人來。
但見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人身形一閃,就倏然欺到了汪賓近前,神秘人雙掌推山般拍出,使得汪賓倉促間出手格擋。
砰的一聲,汪賓竟被神秘人一掌震退了兩步,神秘人借反震之力,身子一旋,餓虎撲食般攻向鮮于野,鮮于野不敢有絲毫大意,使出十分功力擊向神秘人。
鮮于野只感神秘人掌力雄渾無匹,使得他被連連震退了三步,神秘人兩掌震退了汪賓與鮮于野,自身也被震退了出去,蕭瑾?;琶v身接住了神秘人,連他也被反震余力震退了兩步,蕭瑾裕驚訝說道:“王叔,不是讓您不要出來么?您怎么出來了?”
神秘人一出手震退兩大頂尖高手,但也被震得五臟六腑作痛,神秘人喉間一甜,差點(diǎn)口吐鮮血,將翻涌沸然的氣血強(qiáng)壓下去后,神秘人才沉聲說道:“公子,老奴身為你的仆人,不會坐視公子被人欺辱的,若是有人想要公子的性命,那就先從老奴的身上踏過去?!?br/> 汪賓和鮮于野凝神看去,發(fā)現(xiàn)神秘人大約是知天命的年紀(jì),神秘人臉色蠟黃暗淡,仿佛是有病在身的樣子,神秘人還瘸了一條腿,顯然是個殘疾之人。
汪賓和鮮于野兩人在江湖上都是名聲赫赫之輩,平時都很自重身份,沒想到此時要對付三位老病傷殘之人,若非為了教內(nèi)失竊重寶的下落,兩人必會帶人轉(zhuǎn)身而去,可惜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
韋靈惠輕聲道:“您老就是王叔吧,您老舍身救孤之事,蕭大哥講給我聽了,王叔您舍身救孤的獵獵風(fēng)骨,讓晚輩從心眼里佩服,請恕晚輩行動不便,不能給您老見禮了。”
王天銀倚靠在紅漆脫落的柱子旁,他漠然打量了一眼韋靈惠,本來他對韋靈惠恨入骨髓,恨她給蕭瑾裕惹來潑天大禍,但是事已至此,恨她也沒有用了。
而這韋靈惠態(tài)度恭謹(jǐn),誠心贊揚(yáng)他舍身救孤的義舉,使得他心中的怨氣一時消減不少,王天銀本來漠然的表情也變得平和了些,因此沖著韋靈惠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