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見一道人飄然落下,出現(xiàn)在陸川和姜子牙的眼前。
這道人外穿一件八卦道衣,白面長須,年紀(jì)在五十歲上下,雙目中神光內(nèi)斂,偶爾亮起幾縷精光。
此外,身上還自帶出場時給人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道人輕飄飄的落于地上,瞧了眼跪在地上的陸川后,來到姜子牙身前,打了個稽首,微笑道:“師兄,好久不見?!?br/> 陸川既詫異,又驚奇的看著這道人,從天而降?
這又是從哪冒出的一路神仙?
不過……
他既然稱姜子牙師兄,那應(yīng)該……也是闡教的高人吧?
“不過一月而已,久嗎?”姜子牙笑道。
那道人笑道:“久,當(dāng)然久了,師兄豈不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語?”
“咦……”
這話聽得一旁的陸川,不禁起了身雞皮疙瘩,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偷偷審視兩人。
當(dāng)然,除了這話以外這道人說出這話的那種厚臉皮程度,倒是和此刻不收徒就長跪不起的他有的一拼。
姜子牙有些無奈,笑道:“廢話就別說了,申公豹,你就直說吧,今日你找我干什么?”
什么?申公豹?
聽到這個名字,陸川的眼睛當(dāng)時就直了,腦袋里‘嗡’的一下,就像有人在腦中敲了聲鑼。
他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從上往下開始打量眼前的這個道人。
他……就是申公豹?
封神中,以那句名傳千古的‘道友請留步’坑死人不償命的申公豹?
陸川的心情很復(fù)雜。
申公豹笑道:“這不聽聞師兄今日大喜,小弟故來恭喜師兄一番么,但愿師兄別怪師弟來遲了。”
“你我?guī)熜值苤g還說什么怪不怪的,來,先坐?!?br/> 姜子牙拂袖一揮,院子出現(xiàn)兩個蒲團(tuán),兩人上前坐下開始熟絡(luò)的交談。
“奇怪,這兩人怎么坐下聊起來了,不是應(yīng)該……仇人見面么?”
陸川心中疑惑,忽然想到:“哦,對了,這時候封神榜還沒有給姜子牙,所以兩人還沒有反目成仇?!?br/> 他記得一開始申公豹也是元始門下的玉虛門人,和姜子牙是同門師兄弟,還比子牙兄優(yōu)秀。
可是呢,封神之事出現(xiàn)的時候,元始天尊偏偏交給了姜子牙去做。
貌似也是因此,讓他心生不服和姜子牙反目成仇,為了分個高低,開始和姜子牙處處作對。
姜子牙輔佐西岐,他就跑去保殷商,姜子牙有玉虛門下的高人相助,他就游說碧游門下三山五岳的高人前來幫忙……
總之就是姜子牙如果往東,他就偏偏要往西,凡事都和姜子牙要對著干的那種。
兩人交談半晌,忽然申公豹瞧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陸川,笑道:“師兄,此子頗有些根骨,既然想拜你為師,你又為何不收?”
“對了,師弟你今日此來正好,為兄有一件事求你幫忙?!?br/> 聽到申公豹這一問,姜子牙一拍大腿,對申公豹說道。
“啊?”
陸川在邊上聞言不禁一呆,難道老姜這是打算……
申公豹笑道:“師兄請講,只要師弟能做到,那么自然不會推辭。”
姜子牙道:“你也知道師兄我上了昆侖四十載,奈何資質(zhì)平平,本領(lǐng)低微,自己都學(xué)藝不精,又如何教徒?”
說完他長長嘆了口氣。
“誒,師兄你太過謙了……”申公豹抬手忙道。
姜子牙只是苦笑著擺了擺手,打斷了申公豹的安慰之言:“師弟不必安慰于我了,這點(diǎn)兒師兄我心中還是有數(shù)的,況且?guī)煾敢沧屛蚁律綍r說過,我姜尚生來命薄,仙緣不夠,成不了仙道?!?br/> 申公豹默然不語。
姜子牙扭頭看向陸川,有些欣慰道:“此子頗有些根骨,人也聰明,求道之心亦堅(jiān),我心甚喜之,但奈何……”
說到這里,姜子牙話語一頓,站起來神色鄭重,對申公豹躬身一拜。
“師兄你這是做什么?”申公豹忙閃開一邊,不敢受禮。
“師弟,你天資過人,本領(lǐng)高強(qiáng)道行深厚,正是名師之選?!?br/> 姜子牙鄭重道:“今日你們遇見也算是一種緣分,為兄請你收他為徒如何,拜托了?!?br/> 陸川聽完,心中是既感動又驚慌。
感動的是姜子牙為了他拜師,不惜如此放低身段求人。
驚慌的是姜子牙給他找的師父是誰不好,居然給他找上了申公豹這家伙。
拜申公豹為師?
姜子牙,你一定是在逗我??。?!
平心而論,這申公豹本事比起姜子牙,的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各方面都勝過姜子牙,他也可以學(xué)到本事,可是……
可是當(dāng)他的徒弟風(fēng)險(xiǎn)實(shí)在太大了啊。
想到以后商周大戰(zhàn)時,申公豹那招惹仇恨的本事,陸川心中長長嘆了口氣。
游說三山五岳的截教高人對付姜子牙,可結(jié)果偏偏不盡如人意,坑來一個死一個,來倆死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