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釀雪被可愛到不行,手指不受控地捏捏白幼宜頭頂小揪揪,然后扯了扯系在尾端的粉色絲帶,眼睛亮起,她問道:“哪來的?”
白幼宜挺起小胸脯:“師尊給的?!?br/>
裴釀雪又扯了兩下才不舍地松手,萬年冰蠶結(jié)出的絲線,防御力一級,她都沒有。
目光戀戀不舍地移走,她戳戳白幼宜的可愛包子臉,柔聲哄崽,“來,一口氣干了,師姐廢了好大力氣才熬出來的?!?br/>
白幼宜身子骨剛?cè)龤q,也沒引氣入體,沒有辦法服用修真界的滋補(bǔ)丹丸,容易惹得氣血燥熱經(jīng)脈反轉(zhuǎn)。
這種藥效低的滋補(bǔ)方子是最適宜自己的乖乖小師妹的。
白幼宜看看裴釀雪,又看看神色莫名的匡疾,最終歪頭瞧著手中湯藥。
師兄師姐的愛,幼幼不可以辜負(fù)噠!她一定可以喝完的!
白幼宜捧起比包子臉大一圈的湯藥,嗷嗚著吞下。
“咕嘟咕嘟咕嘟……嘔嘔……嘔!??!”
奶團(tuán)兒委屈飲下,五官被酸到皺成可愛一團(tuán),身體的軟肉肉都跟著顫了顫。
好苦好酸又好辣!
苦到委屈巴巴的奶團(tuán)子被裴釀雪環(huán)在胸前,捏遍全身肉肉。
“你等下想去做什么呀?”裴釀雪問道。
揪揪蹭的抬起,白幼宜想到什么,嘿嘿著蹭蹭裴釀雪臉頰,奶聲奶氣開口:“師姐!”
“嗯?”沉迷團(tuán)子的裴釀雪捏捏她的小臉蛋,當(dāng)即上鉤。
“師姐可以帶著幼幼去天同峰嗎?幼幼想去瞧瞧!”
女主岑舒瑤在初期是丹修,天同峰座下無寂長老的弟子,她想去那里看看女主長什么樣子!
“天同峰?”裴釀雪念叨一遍名字,眉眼瞬間有些警惕,“到那去做什么?”
“幼幼想去看漂亮姐姐和仙草哇!”白幼宜對裴釀雪發(fā)動幼崽攻擊。
她想見見女主是什么樣子!昨天她被揍得好疼哇!
奶團(tuán)兒的圓潤杏眼寫滿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裴釀雪臉色很是復(fù)雜。
與可愛小師妹對視良久,裴釀雪不忍拒絕,沉默很久后才松口,“那師姐帶你去瞧一瞧,路上乖乖聽話好不好?”
白幼宜乖乖點頭,埋頭在自家?guī)熃阆阆丬涇浀膽驯?,最后嘿嘿著在她臉?cè)吧唧一口。
師姐鳳眸瀲滟,同樣回她,“啵”的一聲后,奶團(tuán)子臉蛋都被親變形了。
二人向偏殿外側(cè)走出。
奶團(tuán)子趴在師姐懷里,兩個揪揪從師姐肩膀上探出,杏眼水潤潤的,伸出小手掌和看著自己的二師兄隔空捏捏,奶聲奶氣告訴他:“二師兄,幼幼和師姐走啦!”
匡疾臉色同樣復(fù)雜,視線在裴釀雪和白幼宜之間不斷切換,他輕輕抿唇,像是下了決定。
下一瞬,白幼宜眼睛變圓三分,好奇注視身前景象。
視線遠(yuǎn)處,一道灰衣身影飄忽,只短短的一個呼吸,匡疾就來到她身前。
“師兄有事情嗎?”白幼宜可愛發(fā)問。
“師兄陪你們一起去?!笨锛卜泡p聲音回復(fù)道。
天同峰在長生仙門外側(cè),御劍飛行也要一個時辰,裴釀雪怕懷里人等得厭煩,直接使了傳送陣,左右花靈石的玩意,用就用了。
玉衡峰別的不多,單單靈石多。
傳送陣是新奇東西,白幼宜還是第一次坐,可愛包子臉上是掩不住的好奇。
裴釀雪笑著摸摸她頭,下一刻,眼里劃過莫名情緒。
她確實是不喜歡小幼崽的,她覺得幼崽又吵又鬧,還不省心。
可她昨晚做了一個夢,一個真實到讓她恐懼的噩夢,夢中的一切以現(xiàn)實為參考,完整又恐怖向未來延伸。
而且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另一件事,她好似不受控般地被它影響了……就像是她已經(jīng)完整經(jīng)歷過那段人生,而今是帶著記憶從頭再來。
比如她現(xiàn)在開始喜歡小小的幼崽。
比如她很厭煩和岑舒瑤這個名字沾邊的一切事物,明明她這個時候壓根不認(rèn)識什么瑤,人卻潛意識里規(guī)避天同峰。
再比如…
裴釀雪難忍心中感覺,不由自主地白了一眼匡疾,匡疾瞧見了,趁著白幼宜不注意,同樣白了回去。
兩人無聲對峙著,直到傳送陣啟動。
裴釀雪思緒沉沉,心里不是滋味,昨夜她驚醒后,以為夢只是境界提升后的心境歷練,未曾想,她的最小師妹當(dāng)真如夢境一般,只不過夢里結(jié)局是師妹身死,現(xiàn)實卻是師尊出手相救。
可那真的是夢嗎?
裴釀雪指尖抖了抖,壓下那個荒謬到近乎離奇的想法,帶著懷里小人和后面的跟屁蟲,出了傳送陣。
天同峰是丹修的地盤,為了養(yǎng)育各種珍惜仙草,里面大大小小的聚靈陣無數(shù),一個套一個,靈氣的濃郁到都能凝成雨霧,漂浮在半空。剛出傳送陣,所有人的身子都不自覺酥了半邊
守門的小童見怪不怪,他們一峰供應(yīng)著全仙門的靈丹,時不時還會有外宗掌門上前拜見求藥,他們每天就看著來各方來人騎著種種飛行法寶在天上亂飛。
照例驗了身份,小童就放人進(jìn)去。
白幼宜蹭蹭裴釀雪側(cè)臉,奶乎乎開口:“師姐,幼幼可以自己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