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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慎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他一直在拖時間,總算等到了援軍。
還好水蕓夠機靈,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直接去找王守文求助,不然今日真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畢竟在這縣衙之中,曹主簿便是實打?qū)嵉娜蠣?。他要想出氣瀉火整治謝慎,只需要隨意安一個罪名,便可以叫來衙役把謝慎拖翻打板子。
王守文估計是覺得他出面無濟于事,這才會找來胞兄王守仁救火,也虧了王守仁天生自帶強大氣場,此刻謝慎已經(jīng)完全不擔(dān)心了。
從王守仁進(jìn)入跨院的那一刻,謝慎便明顯感覺到曹主簿面上露出了一絲忌憚的神色。
“王賢生,你來找本官有何事啊?!?br/> 曹主簿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捋了捋下頜短須,淡淡笑道。
王守仁則是沖曹主簿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學(xué)生在家中辦了一個詩會,邀請余姚城中名流士子前往對詩。學(xué)生素問曹主簿文采斐然,有唐人詩風(fēng),特地前來請主簿大人賞面前往?!?br/> 曹主簿聽后臉上漲的通紅。
他不過是個舉人出身,若說作時文或許還勉強可以,但要說作詩可是真的拿不出手了。
王守仁辦詩會便辦吧,怎么還傻傻的來請他?
“本官還有公務(wù)在身,便不去了?!?br/> 曹主簿連連擺手,生怕王守仁以為他是因為懼怕才不敢去赴詩會。
“若是這般,學(xué)生可否與慎賢弟共赴詩會?”
聽到這里,曹主簿卻是一愣。
謝慎這小子得了縣尊夸耀,他是知道的??蛇@小子年紀(jì)不過十二,竟然也能作詩?
“這......年輕士子多參加參加詩會也是好的。等本官有了空閑再找謝賢生來縣衙小敘?!?br/> 曹主簿不好強留,只得極不情愿的松口,同意謝慎離開縣衙。
謝慎拱手告辭后,和王守仁一起退出跨院,一路急行離開縣衙。
上了王家的馬車,王守仁皺眉問道:“慎賢弟怎么會被這曹主簿相邀,莫非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謝慎慘然一笑道:“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若是守仁兄有興趣,等到了府中某慢慢講來便是?!?br/> 王守仁嘆了一聲道:“你得罪誰也不要得罪曹主簿。此子心狠手辣,且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慎賢弟是志于科舉的,切莫因為得罪了他誤了功名?!?br/> 這些謝慎又何嘗不知,只是現(xiàn)在看來曹主簿的心里已經(jīng)埋下了一根刺,這件事要想就這么揭過去怕不是那么容易。
馬車行了不久,便在王氏大宅前停了下來。謝慎和王守仁依次跳將下車,先后進(jìn)入府宅內(nèi)。
花廳之中,王守文正急的焦頭爛額,不住的踱步。謝丕也是一臉愁容,眉頭緊鎖。
謝慎看的心中一暖,咳嗽了一聲道:“我回來了!”
二人聞言皆猛然抬頭向院門望去,一時大喜過望。
“慎賢弟,你可算回來了,剛剛真是把我急死了?!?br/> 王守文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謝慎面前,拍了拍謝慎的肩膀道:“怎么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謝丕則是有些愧疚的撓了撓頭道:“慎大哥,這件事都是我不好。若我在云慈寺時沒有大喊出聲引得那曹主簿注意,慎大哥便不會有今日之禍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