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渡口。
泥菩薩祖孫二人只感覺眼前一陣光影交錯,再回過神來,人卻已經(jīng)從雄霸的天下第一樓到了渡口邊,心中越發(fā)對這人感到驚訝。
泥菩薩看要眼前的青衣人,只感覺眼前好似隔著一層紗一樣,猶如霧里看花,看不真切他的樣子,但是既然被人家救了,他自然要感謝一番。
“多謝閣下救我祖孫倆性命,但憑閣下有何吩咐,泥菩薩必定知無不言。”
按他料想來,這人救他的目的應(yīng)該也是為了請他占卜天機(jī),所以當(dāng)下他也頗有幾分自得,任你武功絕世,還不是一樣要追問天命。
“呵呵”,那人輕笑一聲,聲音和剛剛完全不同,這次的聲音是一個少年人。
那人背對著他們,負(fù)手而立,平淡的說道:“我救你只是你對我還有用處,而且你這小孫女還只是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泥菩薩看了眼自家小孫女,眼神中露出不舍的神色,拱手說道:“閣下高義,泥菩薩多謝閣下救命之恩,不知閣下有何吩咐,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青衣人擺擺手,說道:“你且放心,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你只要隱姓埋名,好好活著,若是有人來向你問卦,你只需告訴他……即可。”
泥菩薩聽聞心中雖然奇怪,但眼中卻露出喜色。
“好,閣下請放心,我必定遵照閣下的安排做。”
青衣人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就好。不過,我看你這身體,怕是撐不了幾天了,就讓本座送你十年的壽命,也算你為本座做事的報酬?!?br/> 說罷,不顧泥菩薩震驚的眼神,青衣人伸手一指,一道碧綠光芒直射泥菩薩心臟,頓時泥菩薩周身都散發(fā)出青色光輝,充滿了生命的氣息,好似一棵老樹煥發(fā)了生機(jī)一般。
片刻后,泥菩薩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醒過來,他只感覺自己好似又回到年輕的時候,一身精力充沛,身體健康,沒有半點將要逝去的樣子。
“這……這,多謝閣下大恩大德,泥菩薩此生銘記恩人,恩人可否留下姓名。”說著,泥菩薩就要帶著孫女跪下來。
泥菩薩只感覺身下有股力量托著自己,根本不能屈膝,只好深深躬身一禮。
“好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話音落,青衣人就如同風(fēng)中的流沙,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夜空中。
泥菩薩見此,對敖丙的身份更加好奇,實在忍不住便推算一二。
羅盤運轉(zhuǎn)間,泥菩薩眼前恍惚,只感覺自己好似置身重重云霧中,而云霧中好似有龐然巨物在緩緩游動著。
突然一聲龍吟響起,伴隨著陣陣?yán)坐Q,云霧炸裂一角,泥菩薩看到了日月在云霧中升起,照亮一切黑暗。
在這日月的光輝下,泥菩薩感覺自己的一切都無所遁形,赤裸裸地暴露著。
在這種極其強(qiáng)烈的精神壓迫下,泥菩薩只看了一眼,便已經(jīng)口吐鮮血,意念潰散。
他回過神來,心中不禁后怕起來,心道:“枉我一生探問天機(jī),臨了卻犯了大忌,還好那位未曾怪罪,否則今日,老夫危矣!”
隨著晨輝破曉,一艘小船自水中來,泥菩薩見了,連忙呼喚船家,帶著孫女坐船離開了這里。
天下會。
秦霜和步驚云歸來后,向雄霸陳述了一路上的經(jīng)過。
雄霸對此并不在意,只是關(guān)心了二人一句,便讓他們下去了。
對于雄霸的態(tài)度,正直的秦霜并沒有多想,向雄霸告罪一聲便退下了,但是步驚云從小就對雄霸心懷怨恨,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甚至還稍加試探,卻被雄霸訓(xùn)斥了一句,便自行退下了。
風(fēng)神堂。
自從聶風(fēng)帶著明月回歸天下會后,便準(zhǔn)備尋個合適的時間,請雄霸為他二人主持婚禮,只可惜一直忙來忙去,反而沒有開口。
明月卻也十分理解聶風(fēng),平日里也以未婚妻子的身份自居,照顧著聶風(fēng)的衣食,兩人雖未成親,但卻已然勝似夫妻。
他們的小日子過得甜蜜幸福了,可苦了心中暗自喜歡聶風(fēng)的孔慈。
孔慈原本是照顧聶風(fēng)生活的,但是自從明月來了,她便向文丑丑請求調(diào)往別處,不再去聶風(fēng)那邊照料了。
一是,她每每見二人琴瑟相和,心意相通,便會心痛不已,索性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二是,她本性善良,雖然羨慕兩人的感情,卻也不想插足其中,所以便有心成全二人,自己則在心中默默祝福。
這天,孔慈不小心淋了雨,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