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院主修室中,鄧晨毅接回了自己的手指,重新包扎好崩裂的傷口,又服用了一枚療傷丹藥,便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只要他不離開宗門,楊燦也沒有機會暗下殺手,只能驅(qū)使別人來找麻煩。
自己現(xiàn)在不過凡境五重,但凡境六重他也有把握戰(zhàn)勝,修為更高的,完全可以暫不應戰(zhàn)。
等到修為與對方相近了,鄧晨毅自信不懼任何人。
入夜后,單政說去送常松,便一直沒有回來,也沒人過問此事。
七號院中靜悄悄的,突然一道嬌小的黑影,躡手躡腳的從廂房中推門而出,小心的朝外走,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響,懷中好似還抱著什么東西。
就在她要推開院門之時,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輕輕傳來。
“楚師妹,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黑影嚇了一跳,差點驚叫出聲,回頭一看,旁邊柱子上靠著一個女子。
她干笑兩聲,低聲道
“言師姐?你怎么還不睡?。课矣悬c睡不著,就想出來看看月亮呵呵?!?br/>
言焉一側(cè)頭,看向屋檐外面,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
“楚師妹好雅興啊,今兒的月色當真不錯嘛?!?br/>
楚娉婷也抬頭看了看,好吧!黑漆漆的別說月亮,根本連顆星星也看不到。
謊言被戳穿,她尷尬的笑了一下,才說道
“我就是想出去走走?!?br/>
言焉嘆了口氣,說道
“你是想抱著小包子,自己去賠禮道歉吧,鄧師兄早就猜到了?!?br/>
“啊?”
楚娉婷一驚,問道
“是小晨子讓你在這兒等著我的?”
言焉點點頭沒有說話,楚娉婷低聲道
“言師姐,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就別攔著我了,就當沒有看到我好不好?”
言焉搖搖頭道
“對不起楚師妹,鄧師兄吩咐下來了,我怎么能抗命呢?你就別為難我了,還是快回去休息吧,鄧師兄既然說了不用擔心,我們就應該相信他不是嗎?”
“可是......”
“別可是了,你看我還有傷呢,你就忍心看著我在這兒站一晚上嗎?”
楚娉婷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被言焉拉著回了房間,為了方便看著她,還干脆住在了她的房內(nèi)。
弄得楚娉婷暗自嘀咕:小晨子什么時候這么精明了?這言師姐又怎么那么聽他的話了?哎!
七號院又恢復了寂靜,但整個旭陽峰五十套小院,超過八成都還亮著燈。
尤其是頂峰十號院,其余九套院落之人,全都各自聚集在大廳內(nèi)商量著什么,一個個臉色凝重中,又帶著興奮和志在必得。
鄧晨毅并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他也不會當一回事。
在療傷丹藥和被改造過體質(zhì)的雙重功效下,他的傷勢恢復的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七號院外,便來了一大群人。
“嘭嘭嘭!鄧晨毅快給老子出來!別以為躲在里面就能龜縮一輩子!”
“就泥馬一卑賤的書童,我們這么多人在這兒等著,你踏馬還當上大爺了,我真是草了!”
“這姓鄧的小子,就是仗著那點兒功夫,把他家的小郡主給伺候好了,才能在他們那山溝里狗仗人勢的吧,現(xiàn)在到了南離宗,還敢裝大爺簡直不知所謂?!?br/>
“哈哈哈!說得不錯,也不知道楚娉婷看上他那點,要真是耐不住寂寞,我們這兒一大堆‘強大’的師兄,保證比小書童厲害嘛!”
“膽小鬼!你要是怕了,只要跪著爬下旭陽峰,我們也不是不能饒了你這垃圾一馬。”
“狗奴才!你這個縮頭烏龜快給我出來!”
鄧晨毅得罪了內(nèi)門天驕,整個外門新老弟子,全都欲斬其雙手而后快。
此事昨晚便傳遍了外門,所有人都已經(jīng)可以預見他的凄慘下場,誰還會顧忌他那點實力?頗有墻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的意思。
因此,這些人越說越難聽,越罵越大聲,連帶著楚娉婷也給捎帶進去了,就是為了逼他現(xiàn)身。
畢竟,還沒人敢真的砸碎旭陽峰的院落大門。
“嘎吱!”
緊閉的院門,終于被人從內(nèi)推開,面無表情的鄧晨毅,帶著滿臉憤怒和擔心的楚娉婷和言焉,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外面的嘲諷、怒罵戛然而止,片刻后,再次喧嘩了起來。
“鄧晨毅,縮頭烏龜當不下去了吧!”
“卑賤的書童也配入住七號院?識相的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南離宗不是你這種低賤之人該來的地方,還是滾回老家吃奶去吧!”
......
“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