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道:“在下恰好幾天前在神龍坡親眼見過這條金蟒,不同的是,神龍坡卻是一大一小兩條金蟒?!蹦悄腥搜劬Πl(fā)光,將茶壺向茶幾上一擲,身子彈起,竟已站在李羽坤身邊,雙手一抓,搶過李羽坤手中的饅頭,隨手一拋,四個饅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桌上的盤中。李羽坤心道:“好身手!”
男人滿臉堆笑道:“饅頭雖香,總歸沒肉好吃。我請你吃肉喝酒。”李羽坤一頭霧水,問道:“先生何意?”那人高聲道:“阿琴,勞煩你炒幾個拿手小菜,再把那壺陳年的蝴蝶酒拿上來,我要款待這位……貴客。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后一句話是對李羽坤說得。
李羽坤抱拳道:“晚輩李羽坤,不知前輩高姓大名?”他方才見男人展示了精妙的輕功、擒拿手功夫,當(dāng)即以前輩相稱。那人道:“什么前輩晚輩,我叫風(fēng)藥兒?!?br/>
李羽坤詫道:“莫非是人稱……人稱……”那人搶道:“是,是!正是瘋子藥王。這外號我喜歡得很,哈哈?!闭f罷拉著李羽坤在椅子里坐定。過不多時,便急著問道:“阿琴,酒菜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內(nèi)屋阿琴罵道:“深更半夜,還喝什么勞什子酒?!卑彘T大開,雙手端了四盤菜走過來,瞪著眼睛往桌子上一扔,是一碟雞肉,一碟牛肉、一碟青菜,還有一碟花生,又從腋下取出一個酒瓶,塞到那風(fēng)藥兒手里。她摔盤雖重,卻不曾濺出一滴湯汁,落出一?;ㄉ?br/>
風(fēng)藥兒拉了李羽坤坐下,笑道:“來來來,嘗嘗我這蝴蝶酒。我敢保證,你從未喝到過如此好酒。”李羽坤道:“風(fēng)前輩,我……”風(fēng)藥兒道:“是,是,你不用著急,你雖受高手掌力沖擊,好在你及時運動調(diào)息,內(nèi)傷不重,喝了這酒,很快就能恢復(fù)如初?!?br/>
李羽坤道:“前輩如何得知我受了內(nèi)傷?”風(fēng)藥兒道:“我拉你坐下,碰到你的手臂,自然就知道了?!崩钣鹄@服。
風(fēng)藥兒給李羽坤滿滿倒了一杯酒。李羽坤一口喝下,贊道:“好酒!”風(fēng)藥兒道:“你若喜歡,我送你幾瓶帶走。來來來,多吃菜,阿琴燒得菜可比鶴州城里的大廚好得多了?!崩钣鹄こ粤藥卓冢B連稱贊。他確實餓了,吃喝得更加津津有味。
吃飽喝足,李羽坤便把神龍坡之事說了,風(fēng)藥兒聽得不斷搓手,顯得心癢難耐,說到關(guān)鍵處,風(fēng)藥兒打斷詢問。聽到神龍最后多半被玄天門捕獲帶走,喃喃自語道:“可惜可惜,不知那玄天門總壇在何地?我得親自去瞧個究竟?!?br/>
李羽坤道:“風(fēng)前輩,玄天門的人此刻正在鶴州。”風(fēng)藥兒雙眼放光,道:“此話當(dāng)真?玄天門多年未入江湖,此番只怕是來找李問劍麻煩的?!?br/>
李羽坤道:“前輩所料不錯,玄天門正是來找李莊主麻煩的?!憋L(fēng)藥兒道:“難道宇文宗親臨鶴州?”李羽坤道:“他并沒有來,來得是余不從,端木盛,還有云電二使?!憋L(fēng)藥兒笑道:“李莊主武功卻比那年泰山之巔可精進(jìn)了許多。除非宇文宗親來,其他人何足道哉!”李羽坤嘆道:“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莊主他中了敵人的暗算,身中奇毒。”于是又把事情經(jīng)過簡略說了。
風(fēng)藥兒一拍桌子,道:“不錯,是宇文宗獨門的迎風(fēng)三步跌。若真如你所說,李莊主必是以高深能力強行壓制毒性。但他力戰(zhàn)端木老兒,又施展獅子吼神功,內(nèi)力消耗甚大,毒性反噬,大傷元氣?!崩钣鹄さ溃骸安恢拜吙捎蟹ㄗ咏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