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全非常羨慕陳道一跟朋友那種不爽就干的快意恩仇,但是浩全以他的立場這么直爽的話,估計沒兩三下就被人整的丟盔棄甲。
浩全既沒有那種光靠不明氣勢就有的戰(zhàn)斗力,也沒有那么多弟兄替他擋箭,而且更不是專業(yè)的流氓律師。
陳道一是為了什么,才會帶上自己不遠千里跑來帝都,頂著風險去懟上東無極,是懲惡揚善?是黑吃黑撈一筆?還是推自己一把?
反正,他都得感謝陳道一,得到一個反撲對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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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了帝都的科學部。
根據(jù)面見的老局長的意見,舉行了網(wǎng)絡會議。
不能憑著一時沖動,借著「光耀國土」的事實被揭發(fā)的現(xiàn)在,對那些研究者攤牌發(fā)飆然后找出兇手,那除了泄憤以外沒有意義,說不定連結果都不會有。
他在剛剛的行動中取得的“武器”有兩樣。
第一個是從東無極處得到了成功破解后的雇主使用的網(wǎng)絡地址代碼,外人很難從這段地址代碼找到軍方高度機密下的真實地址細節(jié),但交給軍方就有辦法,但問題是,除了軍方,沒人知道那串代碼的究竟會指到什么地方去——說不定是軍方管理下的某個公共廁所都說不定。
第二個是東無極的口供,東無極同伙為了隱蔽犯罪而使用的軍方技術工具,只要找到其擁有者就有辦法定罪,但因為只是口供,尤其這個口供還是出自犯人的口里,并沒有物證擁有的說服力,而且,這些所有軍用技術盡管罕見,但持有人未必只有一家。
如陳道一所說,在這個時代,踐行邪道之人,的確連嫌疑都不能有。
因為所有的證據(jù)猶如一片秋葉隱于秋林(數(shù)據(jù)庫),網(wǎng)絡有無處不在的記錄,街道有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就算把人騙到郊外處理,天上還有衛(wèi)星攝像,沒有嫌疑的話,自然不會在這片龐大的秋林去找你的一片葉子,但嫌疑上身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星?!箷谶@個數(shù)據(jù)海洋中全速運轉,總能找到一處你根本無法辯解的物證,把你入罪。
但浩全要對付的,是一批擁有超越現(xiàn)今技術的精英集團,光是從商花琳的失蹤就清楚,只要他們想干,產(chǎn)生的邏輯物證能全部被隱滅干凈——連“葉子”本身都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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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浩全知道犯人是軍方的人工智能系統(tǒng)研究領域的研究者時。
鄭浩全的「假想博弈」已經(jīng)能將他的對手以一個接近人形的狀態(tài)描繪出來了——也就是人工智能研究者的“集團心理”,這一切,就像他在過去演講上臺之前的幕后準備一樣。
在那個無邊無光空間中的鄭浩全,與一個身著研究者白袍的黑臉人,分別坐在棋盤兩邊。
“來吧,到你們了。”
先下一步棋子的浩全,發(fā)出宣戰(zhàn)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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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繼承人要對「星海目錄」進行網(wǎng)絡進行全文公示,以促進人類科學發(fā)展進程,這件事很快就傳達給了軍方各大人工智能研究所的領導者們,科學部方面舉行了與星海繼承人的談判會議,由于會議是沒有經(jīng)過預約的緊急事項,不強制要求全體負責人與會。
公開「星海目錄」意味著什么?
c國軍方人工智能領域的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接近第五世代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柯信哲。
這個人曾經(jīng)擁有數(shù)以千億計的財富,世界第一工業(yè)國家無上的權利以及對科研的絕高熱情,但卻跟權與利的斗爭毫不沾邊,日夜都奮戰(zhàn)在研究的第一線上,即便二代「大罪計劃」被國家否定,無錢無人,靠著夫婦的雙手也把計劃繼續(xù)攻克下去??滦耪苋~瑩夫婦是科學研究者的典范,完全不愧于偉人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