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獸的意思是難道要她同何瑤光接吻,這她如何干得出來?
-普通親吻就行,100點靈魂碎片。
許知纖被一百這一前所未聞的大數字激得內心一蕩,之前可都是十幾二十的給,忽然一百點,好比天上掉餡餅,別說普通親吻,就算是舌-吻她都愿意,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大美女,她怎么也不吃虧啊。
許知纖想到自己忽然發(fā)財了,她眸光和笑容都滿是憧憬的色彩。
-限契約者在15s內完成任務。
慌忙回神,正巧這時候何瑤光的臉也湊了過來。許知纖舔舔唇,挨過去送上吻。沒料何瑤光原本半闔的眼瞳居然睜開了,似不經意的模樣舔了下她的下唇,許知纖又驚又嚇,差點被刺激得跌落地板。
但本來就是她理虧,哪里敢想象在白日里同何瑤光狡辯,占據口頭便宜。
何瑤光已經完全醉倒在她懷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何瑤光挺翹的鼻子蹭過她的胸口,熱氣撲散在上面,許知纖臉上一紅,又罵了一句“臭流氓”。
她將何瑤光攙扶進房間,掖好被子,這才回去自己房間。
臨關燈前,沒忍住回頭再看了眼那人的睡容,何瑤光發(fā)絲凌亂的粘在白皙額前。
許知纖蜷了蜷指節(jié),終于按下躁動的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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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何瑤光扶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輕按太陽穴,仍有些困倦。
眸色微暗,回憶起昨夜喝的啤酒里仿若帶著柔軟的櫻花香氣,叫人有些念念不忘。
許知纖拎了兩碗小餛飩爬上樓,熱氣氤氳在塑料袋表層。昨夜新下了雨,她攜帶著清新的水汽走入室內。
“起床吃飯了。”許知纖朝何瑤光緊閉的房門喊了聲。
……
許知纖把陽臺上晾曬的軍訓服收下來,摸了摸,還帶著一些潮意。
思索幾秒,決定用吹風機吹干,畢竟軍訓服材質不好,直接上身,又粘又粗糙,委實不大舒服。
迷彩褲子有些寬大,許知纖把它提到半腰際,她上身是件白色的緊身背心,細窄腰線要遮不遮地露在外面。
因為被吹風機的熱氣熏烤太久,額發(fā)有些汗?jié)瘢瑓s也未在意,走出廁所間將另一套迷彩服遞給何瑤光。
何瑤光見許知纖精巧的鎖骨露在外面,微微塌陷的陰影仿佛聚攏了整個客廳的燈光,呈現(xiàn)出來,令她頭暈目眩。
熱烘烘的軍訓服捏在手里,熱意從掌心一直延伸到心底。
何瑤光笑得很柔媚,似一陣暖紅色的風吹進許知纖心里。
“你可別朝我那樣笑了,再這樣我就要喜歡上你了?!痹S知纖同她開玩笑。
“你不是一直都愛著我嗎?是誰說后宮佳麗三千獨寵我一人?!?br/>
何瑤光眉毛很委屈的低下來,眼眸中氤氳著水色。軍訓服被整齊地疊放在腿上——她不急著換,逗弄起了許知纖。
“哈哈哈?!痹S知纖不尷不尬地笑了,連忙轉移話題,“快換衣服吧,我們今天早些過去給代班留下個好印象?!?br/>
“唔?!?br/>
見到小祖宗乖乖聽話進屋換衣服,許知纖終于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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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場上稀稀落落散布著三兩成群的新生,許知纖遠遠就看見班里的幾個熟識的女孩與她打招呼。
約莫是被少年人的清爽的青春氣息所感染,她也不想一直囿于勾心斗角的枷鎖之中,為他人各色的負累。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經歷一次生死的她想體會下前世未曾過體會的朝氣蓬勃的生活。
從前扮演一個嬌嬌弱弱的白蓮花,以此引起姚余的注意,那樣的人生全無意義。
許知纖松開何瑤光的手,興沖沖跑過去。何瑤光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輕吁一口氣,她不知道許知纖因為什么性情大變,但沒關系,她更喜歡眼前這個明媚、燦爛的許知纖,就像一顆小太陽照耀著她。
許知纖走到自己班人群里,幾位朋友一見她就笑起來。隔壁也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加以談論。
“你可成為我們學校的大名人啦!”景敬儒朝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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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年后,景敬儒會國內成為首屈一指的文藝片導演,處女作一路過關斬,在國際電影節(jié)上奪得金獎。
大學時代的景敬儒木訥寡言,一鳴驚人后關乎他的新聞報道是少之又少,唯獨在奪獎那一夜屠榜微博熱搜。
在熱度消退后,也僅能從片場工作人員、兩大影后或是合作的一些小演員的只言片語里了解到他是一個態(tài)度嚴苛、對待工作板正公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