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總是跟著我們做什么?”
小翠不滿的瞪了身邊的小尾巴一眼,自那日擒了這人,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了主子。
也不知道這人是何居心,會不會做出些什么對主子不利的事情。
于寶沒有理會小翠的發(fā)問,依舊專心騎著馬,緊緊跟在張無夭身后。
小翠覺得無趣,緊趕兩步跟上張無夭:
“小姐,我們是要趕回德王府給德王爺治病的,這人跟著可怎么行?”
生怕后面的于寶聽到,小翠故意壓低了聲音。
張無夭扭頭看了緊跟著她的于寶一眼,隨即勒緊了韁繩將馬兒停下。
于寶見狀,也忙在張無夭身后不遠處停下馬來,眸中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堅毅。
張無夭一時有些頭疼,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難纏的小孩兒!
“你跟著我們做什么?”
于寶像極了一個別扭的青春期男孩,同以往的無數(shù)次一樣,將腦袋扭向一邊,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沒跟著你!”
張無夭:……
誰能告訴他這種別扭的小孩子該怎么收拾?
“那你這是要往哪里去?”
于寶:……
“不如你以后跟著我吧……”
張無夭妥協(xié)了,就這么不清不楚的拖著個尾巴她做什么都不方便。
索性把話說明白了,他擰巴,她不能跟著擰巴呀!
“好!”
于寶斬釘截鐵的回答,明亮的大眼中露出濃濃的笑意,燦若繁星。
張無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這孩子就等著她先邁出這一步呢,真是一個別扭的小破孩兒。
“你叫什么名字?”
于寶利落的跳下馬背,摘掉臉上的面罩,露出里面的一張娃娃臉來。
“小的于寶見過主子!”
“哇~好精致的娃娃臉!”
黑色面罩猛一被摘下,張無夭便被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子驚到了。
不同于陳昊的陽光,不同于慕容昊的清冷,更不同于柏長松的溫和。
于寶的漂亮是那種精致的瓷器般的無暇,簡直就是上帝之手捏出來的。
于寶臉色一紅,忙低垂下頭來。
因為這張臉,他從小受到多少人的欺辱和取笑,所以他很少在人前露出臉來。
可是,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由衷的贊美他。
“精致”,應(yīng)該是贊美吧……她的眼里跟那些人不一樣,沒有取笑,更沒有齷齪。
“哈哈!你看起來比我還要小,那你以后就叫我小翠姐姐好了!”
小翠并不反感這個長相精致的大男孩,最主要的是,她看的出來主子喜歡這人,只要是主子喜歡的,她就喜歡。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于寶神情一滯,囁嚅道:
“爹娘早就去世了,只剩我自己了?!?br/>
“我有要事需要去處理,你跟在身邊不方便。”
張無夭有些犯了難,她診治德王的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保障。
于寶聽了這話卻失落的垂下頭來,她還是不想讓他跟在她身邊。
“你先去白虎大街第三條胡同的一處宅子里,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想個由頭把你帶到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