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張雪蓮猛然聽了這話,仿佛遭受了五雷轟頂般呆愣在當(dāng)場。
她不可置信的瞅了瞅同樣呆愣在那里的張無夭,又看向氣的臉色青紫的父親,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父親,您說什么?”
“這個孽畜!她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讓你母親受了驚,你母親自園子里見了她,回去便血流不止,如今請了宮里的太子來救治!”
“什么?娘親怎么樣了?娘親有沒有事?”
張雪嬌陡然送開了握緊張無夭的手,灼灼看向張宜修。
“太醫(yī)到時,你母親便已經(jīng)落了胎了,是個男胎?。≡儆幸粋€月就要生產(chǎn)了!你個孽畜!”
張宜修唾液橫飛聲嘶力竭的怒吼著,他盼了那么多年的兒子!他張家好不容易有后了!他終于能在那些嘲笑他的人面前揚眉吐氣了!
如今……全毀了!
張無夭:納尼?落胎?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明明在園子里的時候她還生龍活虎的呀!這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父親!娘親呢?娘親怎么樣了?”
張雪蓮在聽到柳氏出事時便緊張起來。
柳氏自嫁到相府以來就只有張雪蓮這一個女兒,一直捧在手心呵護著,因此母女兩人關(guān)系甚好。
“唉……太醫(yī)說大出血傷了身子,以后恐難再有孕,如今她正難過著,你快去看看她吧……”
張宜修深深嘆了口氣,感受到女兒的恐慌他盡量把聲音放柔了些。
“好,女兒告退……”
張雪蓮再顧不其他,慌亂的扯著春蕊的手臂便往外面走。
看著張雪蓮頭也不回的離開,張無夭心里鈍鈍的。
她將這種滋味歸咎于自己吃的太急了,一定是這樣的。
她又沒有做過什么,蓮兒一定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的娘親才丟下她離開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還不快把這個孽畜給我捉起來!”
張無夭還沒有說服自己,張宜修便咬牙切齒的下了命令。
眾婆子見張無夭沒了依仗,皆兇神惡煞的上前來抓。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在相爺面前露臉的機會,她們怎么可能會放過?
“不!相爺您饒了大小姐吧!大小姐真的什么都沒做??!”
小翠見張無夭被幾個婆子團團圍住,一著急便沖上前伸開雙臂將張無夭護在身后。
張無夭心頭一顫,那莫名染上的愁緒便散了開去,嘴角不由上揚。
幾個婆子哪里將小翠放在眼里,其中一人抓住小翠的衣領(lǐng)猛的一推便將人摜在了地上。
小翠發(fā)出一聲悶哼,痛苦的蜷縮起來,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大小姐沖撞長輩,謀害張家子嗣,打二十大板,送到莊子去靜思己過!”
“是!”
“碰!碰!碰!……”
婆子卯足了勁兒一下下打在張無夭的后背上發(fā)出一聲聲悶響。
張無夭沒做任何反抗,至始至終都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是錯覺吧,那天他自以為的對她的維護,一定是她的錯覺吧……
也好也好,拿這二十大板還了他的生身之恩,從此以后她便不用再受這些瑣事的困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