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先是看了一眼他對面的那個茶杯,微微一笑。伸手在茶水里蘸了一下,在桌子上畫了個圈兒,把茶杯圈了起來。
“他說了,暫時不動?!?br/> “更何況,動與不動,又有什么區(qū)別?”
中年人的話,還有他方才的所為,讓這幾個手下不解。
不過,這位中年人的話,他們并不需要理解,只要知道怎么做就行了。
“是!”
次日清晨。
張易醒來的很早,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鑒定那枚與黃花梨筆筒一同帶回來的奇怪“秤砣”。
右手食指,放在“秤砣”上,腦海中的聲音便再次出現。
“秦始皇詔文銅權?!?br/> “權,意為秤錘,秤砣,此物為權衡等詞匯最初的來源。此秦權,刻有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后,統一度量衡的詔文,共四十字。刻鑄的字口深峻,文字清晰而嚴謹。是秦始皇統一度量衡的直接見證,擁有極高的歷史文化價值,年代久遠,且保存至今,實屬不易?!?br/> “遺憾的是,此物在現在歷史傳承的過程中,底部經歷了多次磕碰,請問,是否修復?”
很明顯,這多次磕碰肯定就是老人所說的,在家砸核桃用了。
如此說來,這枚秦權,的確是秦朝的傳世真品。
若是有損,實屬可惜。
還好,張易能夠修復。
“修復!”
張易并沒有猶豫,片刻,等他再把這枚秦權反過來看的時候,發(fā)現底部的那些磕碰痕跡,已經全部消失了。
接下來。
和往常一樣,張易先是起床洗刷,然后,出門之前,再把夏千尋從樓上給抱下來,放在沙發(fā)上,給她擦藥。
“張易,昨天的事……對不起!”
張易自然不會計較那件事。
“沒事的?!?br/> “你的胳膊上,是不是有傷?沒事吧?”
“小傷,問題不大?!?br/> 本來夏千尋還想再問,但是,張易已經給她涂完了藥。他拿著一個手提紙袋,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茗山居。
看著張易遠去的背影,夏千尋好似在想著什么。
離開翠微華府。
張易先去了一趟醫(yī)院,看望了自己的母親,然后,再去陳叔的古玩店里。
到那兒的時候,陳叔才剛開門。
“小易,這么早?”
“陳叔,黃花梨筆筒的去皮手術,已經完成了?!?br/> “你猜,結果怎么樣?”
陳叔仔細打量張易,可是,他并沒有從張易的臉上看到多少激動。
當然了,其實,張易是故意繃著的。
“肯定不咋樣吧?不會……根本不是黃花梨吧?我就知道,在古玩店里想要撿漏,那幾率也太低……”
在陳叔這話說一半的時候,張易已經把黃花梨筆筒,給拿了出來。
當他看清楚這個黃花梨筆筒的時候,怔住了。
手里那塊擦古玩的麂皮巾,也掉在了地上。
接下來。
陳叔把黃花梨筆筒,捧在了手里。
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差點兒就老淚縱橫了。
許久,他才道。
“這竟然是……極品的山海紋海黃料?”
“雖然沒有鬼眼,但,這不比鬼眼差啊!”
“這雕工,與紋路相得益彰,真的是……美輪美奐!”
陳叔這樣的反應,早在張易的意料之中,因為,張易看著陳叔,也是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