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醫(yī)生在歐延如狼似虎的注視下,感覺到亞歷山大!
就連打針,都是打的小心翼翼,不敢出半點(diǎn)差錯。
終于搞定了一切,金醫(yī)生趕緊拔起雙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媽媽咪呀,嚇?biāo)纻€人了!
先生對沐小姐的在乎程度,簡直******?。?br/>
剛才只是輸液管里回了點(diǎn)血,他就對他怒目相向。
丫的,這醫(yī)生沒法當(dāng)了!
主臥室。
歐延依舊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心情說不上來的煩躁。
他們重逢至今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訴他一個事實,無論他怎么對她好,這個小丫頭,都不會把他的好,記在心里。
否則,她就不會把他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
光天化日之下,在他歐延的地盤,想逃就逃,簡直無法無天了!
不想還好,越想越氣。
歐延看著藥水一點(diǎn)點(diǎn)流進(jìn)她的身體里,心想應(yīng)該不會再出什么岔子了,于是一拂袖,準(zhǔn)備離開,去客房湊合一晚。
不料,他才剛邁開腳,一只插著針管的手心,突然緊緊攥住了她的衣角。
歐延渾身一怔,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
卻聽見沐染分貝極低的夢囈,似乎還帶著微微的哭腔:
“別走,求求你,別放我一個人……”
歐延整副身子都僵硬了,頓了許久,才回過頭來。
床上的女人仍然熟睡著,雙目緊閉,小臉通紅,似乎是做了什么噩夢,額頭上的碎發(fā)全被汗水沾濕了,一雙小手,就是死死的抓著歐延,怎么樣也不放,似乎使出了全身的氣力,輸液管里再一次回上了鮮血。
歐延瞥見那抹紅色,瞳孔縮了下,深怕她鼓針,稍稍往后退了步,沐染的手,這才有些松動的跡象,紅紅的血,也慢慢倒回了身體里。
歐延將那雙小手拆下,握緊掌心里,暗如黑夜的黑眸,緊鎖著小丫頭痛苦的容顏:“為什么,就是學(xué)不會乖一點(diǎn)?你若乖了,今天就不會生病了?!?br/>
他伸出手,摩挲著她的汗珠,略有些心疼。
今天狠下心不管她,終究是錯了。
若早知道,這丫頭會蠢到淋雨回來,他是絕不會,放下她不管的。
夢里的沐染,不斷地?fù)u著頭,口里喃喃叫著:“不要離開我,不要……”
“我不走,別怕。”
歐延嘆了口氣,抓緊她的手,掌心的熱度透過肌膚,滲透進(jìn)她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夢中不安的沐染,終于尋到一絲安定,掙扎的力度緩緩減小,再次陷進(jìn)睡夢中。
可淚,沒完沒了的從眼角掉下來。
歐延失了神,伸出長指,順著眼部輪廓,細(xì)細(xì)為她擦拭著。
指腹被淚水沾濕,打出一絲冰涼的觸感。
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才會在夢里,也難過的哭泣。
歐延心緒亂了,回想多年前的種種,情不自禁的呢喃:“小諾,如果你還是小時候的你,我想,我會更疼你一些?!?br/>
如果,你有小時候一半乖巧,現(xiàn)在得到的寵愛,又何止這些。
翌日。
沐染從床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帝苑的主臥里,身上穿著干凈的家居服,額頭還搭著濕濕的毛巾,她怔了一下,隨后掀開被子下床,看見了手背上貼著的白色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