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在家里狠狠打掃了一次衛(wèi)生,把衣服全手洗了個遍,累得自己沒一絲力氣了才趴到床上睡去。
沒開空調(diào),她一向節(jié)省,除非快熱死,她都省著電。一只小風(fēng)扇吱嘎?lián)u著,吹得床單顫動,她的長發(fā)一直垂到了床沿下,幾只蚊子嗡嗡地在床頭上飛舞著,有一只吃得太飽,停到了墻上不動。
門吱地一聲輕響開了,高大的身影慢慢走了進(jìn)來,到了床頭,他俯下身,手指在她的臉寵上輕輕地?fù)崦?,然后撫開了她遮住了額頭的碎發(fā),久久凝視著她緊閉的眼睛。
她的手機(jī)響了一聲,她沒動,男子伸手拿起了手機(jī),熟練的輸入密碼,看了短信,是寧少淮發(fā)來的,只一句話:我想你。
他的臉色沉了沉,直接將短信刪除,然后將手機(jī)丟開。打開空調(diào),扯開了襯衣扣子,脫下,然后躺到了她的身邊,蚊子又嗡嗡地飛過來,他飛快地伸手,手掌抓成拳,再伸手,掌心里一只血乎乎的黑漬,吃了安諾的血,總得吐出來――他眸色斂了斂,抓過床頭放的紙巾,擦了手,然后雙手放到了胸前,安靜地睡了起來。
當(dāng)安諾翻身撞進(jìn)一個懷抱的時候,她才感覺有些不對勁,睜眼一瞧,天已大亮,墨競堯這妖孽就在她的床上!
“墨競堯,你這個混蛋!”
一股熱血直沖頭頂,安諾一咕嚕爬起來,抄起了枕頭就往他頭上砸,太氣憤了,罵他的聲音都走了調(diào)。
“你有毛病啊,你為啥這樣死纏著我,你沒女人是不是會死?”
墨競堯被她砸醒,伸手擋開如雨點一樣落到腦袋上的枕頭,盯著她冷冷地說道:
“安諾,你再打我一下試試?!?br/> “你怎么這樣無法無天,這是我的家!”
安諾丟了枕頭,干脆伸手打他,巴掌重重地落在他的胳膊上,啪地一聲響亮。他痛不痛安諾不知道,不過她的巴掌卻很痛!他肌肉結(jié)實,胳膊粗壯,拳頭也大,如果一拳過來安諾是活不了幾秒的。他掃了一眼她巴掌落下的地方,再抬起眼皮掃向她,這雙瞳就像寒星一樣的涼透人心。
“你想干什么?”
“動作太慢!”
她的腿立刻被他按住,用力地往旁邊壓去,頓時腿上的筋被扯得生痛,安諾忍不住就呲牙倒吸了口涼氣。墨競堯嘲笑完她,又掐住了她的下頜說道:
“學(xué)聰明一點,我們相處的機(jī)會還很長,早上千萬別惹我,否則我不保證每次都能克制住自己?!?br/> 安諾的臉又一點一點漲紅起來,這時墨競堯才放過了她可憐的大腿,手指在她的紅潤的唇上擰了擰,坐起來穿衣。安諾在心里惡罵著他,視線不小心撞上他的小腹之下,只見那長褲被撐起,情形丑陋惡心讓她反胃,她掩住唇,這胃里的翻騰感真實地喧鬧起來,她一把推開了墨競堯,低頭沖向了衛(wèi)生間,扶著馬桶一陣猛吐之后,她的心陡然一沉――該死的,她和他的那晚,沒采取任何措施……那安全期呢?她掬了冷水洗了臉,匆匆走回臥室,打開手機(jī)看上個月的日子,一天天數(shù)下來,心就往下沉去。
巧不巧,就在那幾天之內(nèi)!
墨競堯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背窗而立,一面扣著袖扣,一面打量著她蒼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