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水平厲害又能代表什么?醫(yī)術跟象棋根本就是不同的領域……”李博明不由覺得好笑,看出慕建國身上的病,跟象棋水平之間好像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
這老頭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一個勁幫騙子說話也就算了,要不是因為他認識慕建國,真的以為他跟騙子根本就是同伙!一大把年紀居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騙的團團轉(zhuǎn),幾十年的生活閱歷都到哪里去了?
而且還說出這莫名其妙的話,前半句或許跟醫(yī)術還有些關系,可是后半句絲毫就沒有任何關系了。象棋水平厲害,難道就說明醫(yī)術水平高,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要不是看在蘇鴻儒跟孔英良認識,他早就破口大罵了,你是找來了一個醫(yī)生,還是找來了一個陪慕建國下象棋的人?況且人都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還有心思下象棋?
其他醫(yī)療小組成員也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蘇鴻儒的話也完全不理解,他們同李博明的感受是一樣,覺得象棋跟醫(yī)術之間并沒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孔英良卻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了葉峰一眼。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卻知道蘇鴻儒的這句話意味著什么!慕建國的象棋水平早已經(jīng)達到國手的水平,蘇鴻儒當然也不遜色多少。
如果說他們敗給哪個國手似乎還可以理解,可是居然敗給了葉峰,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當然到目前為止,他也沒有聽說慕建國敗給哪個國手,似乎那些國手在慕建國面前就變成初學者,不管怎么樣努力始終無法獲勝,甚至一場平局都會讓他們高興好久。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夠有這樣的棋藝,絕對能代表國家參加世界級別的比賽了!從來沒有聽說國內(nèi)有這么年輕的國手,可是他相信蘇鴻儒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撒謊,這也就告訴他,這個年輕人并不簡單……
他雖然在棋術上比不過蘇鴻儒,但是也知道下贏一局和水平在他們之上有什么區(qū)別!
“老蘇,你確定不是開玩笑的?”孔英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當然,這個時候我會拿這個開玩笑嗎?他同時跟我和慕老下棋,結(jié)果我們都輸了……”蘇鴻儒也顧不上丟臉,反正此時讓葉峰能夠出手才是最終目的,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這下輪到慕嘉勝吃驚了,整個下巴差點脫臼了。自己父親在棋藝上的水平,只要是稍微了解的人都很清楚。就連蘇鴻儒跟父親對陣的時候,也基本上是輸多贏少,他從小就會下棋,可是比起父親的棋藝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國內(nèi)的國手基本上都跟父親對陣過,連平局都很少,想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當然父親也不是什么時候都有機會跟國手對陣,只不過一有空的時候,就會琢磨下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一天不下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現(xiàn)在一個他看不起的年輕人,居然同時對陣兩個人,而且居然還贏了!如果這話不是從蘇鴻儒的嘴里說出來,他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居然有棋藝如此至高的年輕人。
跟一個人下棋和跟兩個人下棋完全不同,腦子里有兩個棋路,棋術水平?jīng)]有達到一定程度絕對不敢這樣做!葉峰不但這樣做了,而且還贏了兩個國手級別的棋藝高手,這未免有些太夸張了吧?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這確實是事實!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等慕老醒來的時候親自問他!我如果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蘇鴻儒當下就發(fā)了毒誓,葉峰或許就是最后的希望。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將慕老的性命交給他!不僅僅是他,我不能交給任何人,慕老的情況很危險,這樣一個醫(yī)者暫時還不能獲得我的信任!”孔英良已經(jīng)相信葉峰不是騙子,卻依然懷疑他的醫(yī)術水平。
毫不夸張的說,在國內(nèi)要是連他都束手無策的病人,別的醫(yī)者也不可能有太大的突破性進展。慕建國的情況非常危急,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太大的折騰。他必須用保守治療的方式來維持慕建國的生命,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作為一個醫(yī)者,如果沒有能力將病人治好,那就應該嘗試新的辦法。不斷的用保守治療來延長病人的生命,這根本不是治療!病人身上的痛苦,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這樣讓他活著只能增加病人的痛苦而已!還不如讓病人早點解脫,對于他來說活著已經(jīng)成為一種負擔,何必呢?”
葉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并不想開口勸說什么。許多病癥都有治療最佳時機,一旦錯過就算是能治愈也會留下后遺癥!慕建國實際上已經(jīng)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就算是此時出手治療,或多或少身上留下一些后遺癥,這是無可避免的,最終還要看病人的恢復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