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破五。
剛到‘浥二堂’的大格格隊除了眼前這對主仆之外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
那么大的一個宅子,怎么可能只有他們主仆兩個人呢!
大格格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
“浥二堂”門外,幌子也摘下去了。
常連生三步并做兩步的來到鋪子前,掏出鑰匙來打開鋪子。
才休息沒幾天,鋪子里就到處都是灰塵。
大格格再次起了疑心,
無論是柜臺,還是展臺,到處都是灰塵。一點兒也不像個旺鋪的樣子。
她心里明白就好,她是什么都不會說的。她可不想像牟維鴻他們那樣平白無故的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她不擔心牟先生他們的安全也是有道理的。
牟維鴻他們后面還有好多好多重頭戲,他們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像這樣的游戲,她納瀾馨早就玩過了。
她在想,你若把我當成孩子,那我就只能的的拿你們當老頭了。
她二話不說在鋪子里一連踱了好幾步。
柜臺里,她明明看到一個身影的。
就在柜臺后的各個小柜子前,是一個門簾子。似乎在這間鋪子里,也只有那門簾子是干凈的。
大格格就只好向那里看去了。
在他宅子時,我只有一人,他竟問也沒問我。
這不是心里藏著鬼還是什么呢?
大格格呵呵地笑著。
她靜靜地朝柜臺走去。
“小樣的,我看你還能藏到什么時候!”如果這個人不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那這小小的門簾就一定有文章。
大格格邊向柜臺走還一邊回頭看。
臺上放著賬目。
賬目上指頭厚的灰塵。
“爹!”突然,彎腰在柜臺里干著什么的那個人說出一個字來。
大格格停下腳步。
“婉若,把東西整理好就出來吧!”不知道我爹生前立的什么破規(guī)矩,別人家的生意越是這個時候就越忙,我家的可好,不忙不說,上上下下的百十余張嘴等著吃飯呢!他可好,一關門就是大半個月,不說別的,單說這大半個月的損失吧!得有多大。
待身后的何掌柜說完話,大格格小聲嘟囔著。
她既然知道這柜臺下有人,那她自然做好了思想準備。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這柜臺里忙活著的,卻是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信仿的姑娘。
“妳就是總鋪掌柜的鈕家的大格格吧?”那姑娘笑成一朵花兒。
門是開著的,門外透過一道光來,大格格看出來。這姑娘笑的很甜很甜。她是一個笑起來就停不下來的姑娘。
笑是具有傳染力的。
大格格也跟她一起笑起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和對面這姑娘一樣笑的這么甜。
那姑娘不管在柜外站著的這位是何等身份,徒手就拍起上面的灰來。
這個大格格到是沒想到。
她是不會在意的。
她只是稍稍地咳嗽了幾聲而己。
“何掌柜,你們這兒多少人吃飯?”冷不防地被大格格這么一問,何掌柜的一愣。
“不多,也就十來張嘴而已!”看到柜上放著的兩拃高的賬目,何掌柜著的猝不及防中被大格格一問,竟然還多出一身的冷汗來。
這對一個掌柜來說,像這樣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他為什么還嚇成這個樣子呢?
現(xiàn)在大格格相信那沈掌柜的所言不虛了。
柜臺里的姑娘還沒有抖掉賬目上的灰。
大格格死死地盯著她呢!
縱是妳笑的再甜又將如何。
大格格緊緊地攥起拳頭。
她一邊還要緊盯著眼前的,一邊還要緊緊地防著身后的二人。
她自認為她還是可以隨時突出事件的。
面前的灰塵叫她睜不開眼睛。
果然就和她預想的一樣。
問題就在面前這個女孩子身上。
她手里的灰早該抖完的。她也是同樣,她只要離的遠一點兒就什么都好了。
“丫頭小心!”大格格現(xiàn)在完全把目光放在面前這姑娘身上了。
她也在防著身后之人。
只是沒有防這突然的一聲。
柜臺里的姑娘剛要躲開。
簾子后面竟又躥出幾個人來。
那是幾個蒙著面的人。
柜臺里的姑娘沒等來的及叫出聲來,便叫來人堵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