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維鴻是在想他們究竟是在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才叫大格格一眼看穿的。
其實根本就不用去猜。
聽到大格格叫自己,牟維鴻不得跟在大格格身后灰溜溜地回去。
算了,不等了,不等十五之后了,明天就開張。
只是有幾個鋪子還差幾個人手。那幾個心術(shù)不正的家伙被大格格開了以后,就一直也沒肯消停過,他們不是這兒便使使壞,就那兒找找茬??傊麄儾徽尹c兒事兒就難受。
這些都在大格格心里了。
她家的枯井下是有香料的。就是那傳說中的配方。
還有只有她一個人才知道的十六字令。
那七眼泉實際都是互通的。它們彼此之間不互通,而是與這口枯井互通。
當然,還有好家宅第里的那口有水的井。
何掌柜的家的這口自然也不會例外的。
只要它們都在,那他們家就一定會長勝不衰的。
大格格這一路竟想這個來了。
本來,今天是她與沖天鸮說好的習武的日子。
沒想到一來二去叫他們合起伙來整這么一出給耽擱了。
回去的路上,大格格一邊盤算著鋪子人選的事兒,一邊想著回去之后怎么和沖天鸮交待。
意外,不是她不學的理由。
幾個人沒用多大一會兒就跟了出去。
如今是大雪封山的時節(jié),山貨除了獸皮與木材什么的,哪兒還有別的。
要是有,也就只能是人參了。
這東西可不是那么好采的。
皮子也是一樣。
大格格就這樣把車停在了家門口。
馬兒都沒來的及拴就急急地去了五娘房里。
有好多不懂的,她都要問一遍五娘。
她料定等二嬸兒生出兒子來,他們家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必須要在這一切還沒有發(fā)生之前把家里的門面撐起來。
這桿大旗不能倒。
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老牟子他們吃過飯,就各去各的房間休息去了。
那兩個小崽子自不必說。
大格格剛一推開五娘的門就開始抱怨起來。
“五娘啊!您看看我姥爺?。〗裉觳铧c兒,我就看不到您了!他居然拿我的腦袋去做賭注!害的我差點兒就把它輸給別人了!這不是親的也不能這樣吧!您說我都哭了一路了!尋思這要是看不到你們了以后可咋整!”大格格忘了五格格的事兒了,她無論如何也要把心中的委屈給說出來。
“那妳現(xiàn)在不沒事兒嗎?”五娘卻沒有理她,只顧哄女兒睡覺。
大格格不高興了。
“老大啊!五娘知道妳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抱怨的孩子!五娘也知道妳找我一定有別的事。現(xiàn)在是時候了!”五娘也知道她們那位妯娌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和大格格想的一樣,不能叫他們搶了先嘍!
那樣他們家?guī)状藬€下來的心血,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付諸東流的。
“如果妳知道我和妳阿瑪是怎么認識的,也許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五格格已給睡下,大格格也不敢再大聲說話了。
五娘的一番話立即就勾起了她的興趣。
那拉氏的腦海中,滿是她與鈕保興相識時的畫面,眼前她看到的,就好像在夢中一樣,她也沒想到,從她結(jié)識鈕保興到現(xiàn)在,也不過就三兩年的光景而已,沒想到,鈕保興才剛剛年過半百,人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沒了。
她發(fā)誓自己但凡有一口氣在,就決不會叫老爺白死的,她的手里,可還有一張牌呢!不過這張牌,可不是她阿瑪,就是面前坐著,等著她傾訴的大格格。
那拉氏不是鈕保興的正房夫人,可她的地位卻是最高的,不過這與她的身世無關(guān),更多的,是他們之間的愛情,還有那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