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些凍肉干兒一定是給她的。
畜牲不會說話,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感謝了。
大格格往后看了一眼。
身后幾十米的地方就是一道深深的溝,不遠處的山脈還冒著些許的濃煙。
那應(yīng)該就是鳳盤山了吧!
官府是不會來管這種事的,就是管了,也只是面子工程。他們巴不得附近的綹子全都滅了呢!所以從火燒鳳盤山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任何人去過那里。
雄狼扒起大格格的褲腳來。
那堆凍肉干兒不是很多。也就十來塊吧!牠們沒有吃,想來一定一是留給她的。
人不是野獸,是沒辦法吃生肉的。
大格格有辦法了。
林子是到處都是烏拉草。瞧,牠們身下不就是嗎?
這可是我們這兒的寶貝之一呢!
留下一半兒取暖,用另一半兒引火。
找一處干凈的地方不就得了。
四條腿的不會干活,兩條腿的就我一個完人,還吊著個傷胳膊。
為了吃飯,沒辦法。
“走吧老兄!帶我去個地方!伱知道的!”大格格翻身騎在雄狼身上,根本就不讓牠喘氣。
雄狼也知道她要去哪兒。
牠聽到了,她的肚子在叫。
雄狼懶洋洋的,不過牠還是起來了。
牠回頭看了一眼老婆孩子們,十分不舍的走了。
大格格從牠的眼神中看出來了。牠是有多不舍老婆孩子。牠是雄性,這是牠的責任。
大格格也跟著像模像樣地看去。
雌狼也探出頭來,短暫地與牠老公告?zhèn)€別。
雄狼長嘷一聲。向遠方奔去。
騎在牠背上的大格格只覺的眼前一陣風,然后全是白嘩嘩的東西。再之后,他們到地方了。
這兒應(yīng)該就是之前那處小溪的上游吧!
只是這個地方要比小溪寬多了。
之前去取魚的地方根本就不能叫作河。
這兒的冰面凍的嚴嚴實實的,人踩上去絕對什么事兒也不會有的。
大格格一抬頭,雪已經(jīng)停了。
暖暖的太陽照在冰面上。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
大格格從身是掏出塊尖尖的石頭來。
這是她取冰的唯一工具。她就這樣好,用過的東西從來都不舍得扔。
這下用派上用場了吧!
“伱還是去給我放哨吧兄弟!”大格格回頭看了一眼牠。
沒準兒再出現(xiàn)幾只狗熊也不一定。
這回狼兄弟可聽懂了。
這東西早有靈氣了。
牠就像一個忠誠的衛(wèi)士一樣保護著大格格。哪怕是天上的麻雀,牠都要抬頭看上幾眼。
牠拿她已經(jīng)當朋友了。
大格格沒費多少力氣就取出一塊冰來。
她小心翼翼地把它包好。再一回頭,這兄弟已經(jīng)在她身后了。
看牠的樣子十分心急。
好!那就聽伱的,那就回去吧!大格格很聽牠的話。她剛騎到牠背上,突然又想起什么來。
沒想到大格格還有叫畜牲嘲笑的時候。
雄狼眼珠上挑,用鄙視的目光看了大格格那么一眼。
然后就再也不看她了。
這東西他娘的就是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混的一定會比人類強百套。
大格格知道牠什么都明白。她不敢得罪牠。
一人一獸跨過一道溝,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落在草地上的雪與落在陸上的雪是不一樣的。
雄狼在上面飛奔。
腳下不就是草嗎?可牠為什么不停下來呢!
牠一定還有別的東西。大格格自言自語道。喜歡自言自語的她被風灌了一肚子。
她再也不自說自話了。至少在疾行的時候不會。
沒一會兒,他們終于停了下來。
這伙計的毛全濕透了。呵哧呵哧的喘著粗氣。
一會兒就好了。
牠在扒著地上的雪,沒一會兒,地上的雪就被牠扒光了。
看樣子那兒更像是一個地窖一樣。
大格格過去看了看。她知道了,那是人用來捕獵的。只是這地窖下的藏著的卻不像是動物的骨頭。
它怎么看怎么是人的。
她不怕這個。這她見的多了。她知道為個‘地窖’一定叫牠給和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