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布羅街區(qū),西街的入口!
黑色的夜幕下,是岡瑟及他帶領(lǐng)著的上千“烏合之眾”。
他站在最前,其次是持槍的臨時戰(zhàn)士,再往后是青壯年,最后面的位置則是一個個執(zhí)意要同生共死的婦孺。
岡瑟和他身后的所有人一樣,都不知道此刻沈森正在遠處的建筑頂樓上看著他們。
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岡瑟知道他的領(lǐng)袖,真理的引導(dǎo)者,沈森先生會參與這次行動,將霉國幫一舉殲滅。
不過在先生出手之前,他需要帶著這些烏合之眾經(jīng)歷一次生死考驗。
帶著擁有相同膚色的黑人同胞,進行一次伸張正義的復(fù)仇戰(zhàn)爭。
而他作為這場考驗的執(zhí)行者,將會帶著先生的真理意志,帶著他交給自己的使命和期望。
以作為他麾下的第一名正委的身份,身先士卒,帶頭沖鋒。
只有讓先生看到他們的意志和斗志,他們這些人不見天日的“賤民”,才會得到真理的最終的救贖和引領(lǐng)。
岡瑟轉(zhuǎn)過身,神色堅毅的看著他面前的同胞,從他們的眼睛里他能看到激昂,仇恨和同歸于盡的復(fù)雜情緒。
時候已經(jīng)到了,箭在弦上!
“同胞們,敵人現(xiàn)在就在我們面前,只有一步之遙!”
岡瑟壓低嗓音,他低沉的聲音猶如厚重的黃鐘。
“現(xiàn)在,我想也只想把沈森先生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再次告訴大家,斗爭沒有后退可言!”
他掃視了一眼躁動的人群,小聲下令。
“現(xiàn)在,青壯年男性同胞,都拿好你們的武器。
無論你們手里是著拿槍,還是拿著石塊,都跟我走,聽從指揮?!?br/> “婦孺和老人留在這里,我會留下十個拿槍的人帶著你們,埋伏在各個街口巷尾,利用周圍的建筑和手里的工具,為我們進行掩護支援。”
岡瑟說完,人群有序的開始分離,最終分成了兩個隊伍。
這是他們之前安排好的事情,過程雖然混亂,但始終沒有出現(xiàn)大亂子。
黑夜越發(fā)沉重!
岡瑟帶領(lǐng)著一千左右的青壯年,小心翼翼的弓著身子,順著墻面往西街的方向前進。
眾人手中東西五花八門,ak,鐵棍,木棒,燃燒瓶,甚至是沈森臨走之前特意交給岡瑟的石灰粉,
戰(zhàn)爭是一門科學(xué),想要取勝需要考慮許多事情,但想要達到某種平衡則需要考慮的更多。
在有限的資金下,沈森最終選擇了給臭水街的居民留下了一百桿ak自動步槍。
這樣一個數(shù)量,差不多可以保證他們在有限的傷亡中,不會輸?shù)煤軕K,也也不會憑借人海戰(zhàn)術(shù)太快取得勝利。
他需要這些改信真理的人進行一次犧牲,進行一次流血,以此來喚醒他們意志。
不過霉國幫終究只是一個幫派,沒有什么強烈的警戒意識。
岡瑟帶人一路摸進來,除了偶爾碰見幾個倒在地上的醉漢和癮君子之外,沒有碰見一個霉國幫人在偏僻的街頭巷尾守門放哨。
雖然霉國幫控住著西街將近七八千多的西街道居民,從事各種地下交易。
但他們的人手大約只有四百到五百人,其中有一半大多都是普通的混混,只有一百到二百人,是經(jīng)常參加斗毆和暴力行動的中堅力量。
普通的混混只有當幫派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因為召集而聚集在一起。
其他時候和正常的小混混一樣,有了錢就去吃喝票賭,等著下一次的任務(wù)和賞錢。
而剩下的這一百多人,卻都是刀尖上混日子的真正黑惡分子,隨身帶槍,每次和別的幫派火并都有屬于他們的一顆子彈。
這伙人基本都聚集在霉國幫的大本營,一座五層樓高的商業(yè)住宅樓,少數(shù)在則在周圍的房子。
大本營以前在希爾布羅還沒有變成貧民區(qū)時,是一座高級公寓大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霉國幫的賊窩。
一百多號人,分散在其中和周圍,日夜換班,里面有什么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黑人的皮膚和黑夜配合的相得益彰,天然的夜晚保護色讓岡瑟他們身影顯得模糊不清,順利的來到了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
“停!”
“我們到了!”
縮在墻腳的岡瑟壓低聲音,示意隊伍止步。
不用他多說,跟在他后面的人都看見了那一幢在黑暗中燈火通明的建筑。
柴油發(fā)電機的噪音夾雜著細微的人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喧鬧。
不過這卻是霉國幫實力的象征,在一個極度缺少電力供應(yīng)的貧民窟里,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大幫派才能晝夜不停的自行發(fā)電,來滿足他們的需求。
岡瑟盯著那件建筑,那里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處罪惡的聚居地。
出除了常見的情澀交易,賭品,甚至還存在人口販賣。
沒有什么不能做的,一切為了金錢。
“格庫,你帶著一部分人,去周圍的房間,小心的摸進去或者藏在他們的家門口,防止零散的霉國幫成員聽到打斗聲趕來支援?!?br/> “還有你巴爾,你需要做的就是帶人守在這里,在敵人反擊太強的情況下,及時去把他們的發(fā)電機損壞?!?br/> “聽明白了嗎?”
岡瑟對他身后的兩名黑人男子吩咐道。
“我們明白,岡瑟正委!”兩名黑人男子齊齊回答。
“好,現(xiàn)在剩下的人,都跟我走!”
“我們盡量避免和敵人發(fā)生正面交鋒,主要出其不意,在他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想辦法先殺死他們的一些人?!?br/> 雖然是第一次帶這么多的人去偷襲一伙赫赫有名的地下勢力,但岡瑟還是盡量想出了一些戰(zhàn)術(shù),避免死傷過多。
現(xiàn)在跟在他身后的大約只有不到一千人,這個數(shù)量比起之前雖然幾乎少了一半,但現(xiàn)在卻也是霉國幫大本營人手的三倍左右。
燈火通明的建筑外,七八個歪歪扭扭靠著墻壁大門站著的霉國幫成員,有些百無聊賴。
漆黑的夜,無聊的任務(wù),一個帶著頭巾的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隨機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明亮喧鬧的建筑,有些憤憤不平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都是該死的家伙!”
“媽德,讓老子我在這里守門,連一瓶酒都不給我送出來!”
“我詛咒你們早日死在艾法利的肚皮上!”
這絕對是詛咒,而不是一件好事,因為艾法利是一個已經(jīng)六十余歲,還在“賣力工作”的流鶯。
幫派有規(guī)矩,但大多時候卻還是弱肉強食,地位高的,為人處事狠辣不好惹的,要么已經(jīng)早早休息,要么在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