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陡然凝固。
總經(jīng)理瞳孔緊縮,一瞬間感覺像是被扼住了咽喉。
瞧這作死的樣。
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張恒,總經(jīng)理心中恥笑,這家伙用一萬塊打擁有百夫長黑卡的姜先生的臉,誰給他的勇氣?
不過,見姜臣未動,他也負手立在身旁,靜觀其變。
“姜臣啊姜臣,這對你可是筆大生意呢,給張少彈個曲兒,就能有一萬塊呢,這得你送多少趟外賣呢?”葉開嘲弄的笑道。
上次在云頂餐廳的事,他還歷歷在目,是姜臣讓他丟的臉,也是在這,他丟失了入股“吃了么”公司的機會。
兩者雖然沒關(guān)聯(lián),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姜臣的厭棄和惡心。
今天有張少在這,新仇舊恨,正好出一口惡氣。
姜臣瞇著眼睛,冷笑著看著張恒,異常的平靜。
張恒微微蹙眉,有些生氣姜臣的反應(yīng)。
他厲喝道:“你特么聾了?給你一萬塊,是老子看得起你這個窩囊廢。”
“你,有什么資格?”姜臣語氣冰冷,右手推開張恒的一萬塊錢。
張恒和葉開同時一愣,這窩囊廢,長脾氣了?
啪!
葉開一步上前,拿出一萬塊塞到了總經(jīng)理的懷里:“讓他彈琴,只要張少高興,錢不是問題。”
他好不容易搭上張恒這艘大船,怎么也不會看著張恒在姜臣面前受了氣。
只要和張恒處的好,將來他必然飛黃騰達,甚至能超過大伯一家。
踩一個窩囊廢,就能換來自己扶搖直上的機遇,何樂不為呢?
總經(jīng)理并未接錢,而是戲謔地笑看著張恒和葉開:“抱歉二位,我不能請姜先生為你們演奏!
張恒和葉開同時愣住了。
都已經(jīng)應(yīng)聘了,一個餐廳總經(jīng)理還不能讓他演奏了?
緊跟著,總經(jīng)理轉(zhuǎn)身,歉意地對姜臣說道:“對不起姜先生,讓他們二人叨擾到你了。”
轟!
張恒和葉開如遭雷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堂堂云頂餐廳的總經(jīng)理,對一個窩囊廢道歉?
“等等,你什么意思?”張恒伸手按在總經(jīng)理肩膀上,以他的身份地位,卻在云頂餐廳遭受到了這種待遇,這不明擺著是打他臉么?
“張少!
總經(jīng)理他不認識葉開,但也認識三流豪門富二代的,滿臉職業(yè)微笑地解釋道:“姜先生并未應(yīng)聘我們餐廳的特約嘉賓,且,即便是應(yīng)聘了,以我當(dāng)初開的條件,我也無權(quán)請姜先生演奏,這一點,這位先生當(dāng)初是親耳聽到的。”
張恒眼角跳動,臉色陰沉到極點。
總經(jīng)理的話,是直接將他剛才對姜臣所做的一切,給踩到了泥里,完全讓他下不來臺了。
想到剛才的事,張恒感覺自己仿佛一個跳梁小丑似的,臉上火辣辣的。
能被云頂餐廳特邀,還是總經(jīng)理無權(quán)強制要求演奏,從一開始,他所謂的拿錢砸或者命令姜臣演奏,根本就不可能。
怒火升騰而起,張恒猛地瞪向身旁的葉開:“你既然知道,還附和著我這么干,是故意的嗎?”
面對叱問,葉開心臟狂跳,臉色煞白。
“張少,不是這樣的,我,我也沒想到……”
“放屁!”張恒狠罵道,以他的身份地位,還沒道理給一個靠著女方娘家人崛起的人面子。
葉開寒蟬若驚,面目猙獰起來。
如果得罪了張恒,引火燒身,那剛搭上張恒這艘大船,立馬就得被踢下去了啊。
他怒視著姜臣,如果不是顧忌身份,恨不得一拳揍過去。
這個喪門星,上次坑了我一把,這次又坑我一把?
狠狠地一咬牙,葉開對姜臣怒斥道:“你個窩囊廢,來云頂餐廳干嘛?”
“送外賣啊!苯夹Φ。
張恒和葉開同時坐蠟了。
你特么跑到云頂餐廳來送外賣?
總經(jīng)理錯愕了一下,轉(zhuǎn)瞬反應(yīng)過來,笑道:“對對對,是我點的外賣!
張恒和葉開同時怒目,看著總經(jīng)理,仿佛吃了死蒼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