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從琴房中傳出,林七夜不慌不忙的倚靠在走廊的欄桿上,打了個哈欠。
"一,二,三……十五,十六,十七……差不多了。"
林七夜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走上前,再度打開了房門。
琴房內(nèi),韓若若所化的蛇種子嗣正警惕的看著他,一旁的地上,劉遠(yuǎn)靜靜的躺在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口。
"沒有選擇撕碎他,而是選擇了種下蛇種……這樣更好。"林七夜笑著將手伸到背后。
一聲輕吟,直刀出鞘。
就在這時,劉遠(yuǎn)像是詐尸般猛地坐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林七夜,眼中似乎還殘存著一絲怨毒。
他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tài)站起身,頭部逐漸綻開,張開遍布獠牙的血盆大口,對著林七夜嘶吼!
"吼吼吼……噗!"
還沒等他叫幾聲,林七夜已經(jīng)一刀斬出,狠狠的扎進(jìn)嘴中,用力一攪!
劉遠(yuǎn)所化的蛇妖子嗣慘叫了一聲,鮮血噴涌而出,整個巨口都被完全攪碎。
林七夜側(cè)身收刀,瞥了眼緩緩倒下的劉遠(yuǎn),平靜的開口:
"這樣,我砍你就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了。"
說完,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一直在旁邊蠢蠢欲動的韓若若。
韓若若見林七夜看過來,張開巨口嘶吼一聲,微躬下身,一副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架勢。
"別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可能是這座學(xué)校最后一只蛇妖子嗣。"林七夜晃了晃手中入鞘的直刀,表示自己并沒有殺意,
"難陀蛇妖,我知道你本體能通過這具身體看見我,不如收起你那副兇惡的姿態(tài),我們好好聊聊。"
停頓片刻后,眼前蛇妖子嗣的血肉頭顱逐漸閉合,頭皮與骨骼再度恢復(fù),血線緩緩?fù)嗜?,皮膚縫合,很快便成為了韓若若的模樣。
韓若若面無表情的站在那,"我和守夜人沒什么可聊的。"
"你果然不簡單。"林七夜眉頭一挑,"不過,嘴上說著沒什么可聊的,最后不還是選擇變了回來?"
"你就為了說這些廢話?"韓若若眉頭微皺,臉上再度浮現(xiàn)出血線,似乎下一刻就要變回去。
"你似乎對這個社會很了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很早之前就降臨了這座城市。"林七夜注視著韓若若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么。
只是很可惜,現(xiàn)在的韓若若只是一具傀儡,真正與林七夜對話的,是不知身在何方的難陀蛇妖本體,從韓若若的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
"那又怎么樣?"
"我不明白,憑借著你恐怖的偽裝天賦,如果沒有在學(xué)校里大規(guī)模發(fā)展子嗣的話,我們或許再過十年都找不到你。
你完全可以憑借著偽裝,和自身的智力,完美的融入人類社會,小規(guī)模的在一些富人身上悄悄留下蛇種,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你擁有得天獨(dú)厚的條件,可以在人類社會中逍遙自在的活下去……可為什么,從半個月到一個月前開始,又突然選擇大肆培養(yǎng)子嗣?"
林七夜皺著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